对方伤的非常重,整个胸口都处于糜烂的状态,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使得患者的胸膛就像是钉子鞋踩过的烂菜地,不断有积液和血水顺着一旁的引流袋淌下来。
“被散弹枪弄的,他在事发前有所警觉拿着两本书稍微挡了一下,要不现在人已经去见撒旦了。嘿,那边的那个,过来说明一下。”皮尔斯叫来远处一个医生装扮的人喊道。
对面四十多岁的医生小跑着过来,抹了一把汗,小心翼翼的汇报道“命中他的子弹非常特殊,不但有小钢珠,还有不规则的细小碎片在里面,很多弹片留在他的体内,有些非常接近心脏的位置,还有些更小的碎片藏进了肌肉里面,我们没有能力完全清创。”
“我们也尝试过用设备留下弹片的映像,再对应寻找,可是…”
“可是,随着肌肉的运动弹片的位置也会发生变化,想全部找出来非常困难,而关键位置只要留下一片,患者就大概率活不了。”何池接上了那名医生的话。
“哦?看来我找对人了,你处理过这种情况?”看见何池的反应皮尔斯问道。
“算是接触过几个病例吧。”何池谨慎的说,他在副本中给法军做过破片清创,知道对应的原理,但是这么严重的却是第一个。
“那你可以搞定?”
“不,我现在治不了。”
“那好,一会就…你什么?!你说你治不了?!”皮尔斯看着何池,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郁。
“我还没说完,我只是现在治不了,并不是我不能治。”何池抢在对方发火前补充。
“你什么意思?”
“我需要回家去做一些准备,还有调整一下状态,毕竟以他这个情况一台手术做上十几个小时非常正常,我需要有充足的体力。”何池站起身来解释。
“你需要准备多久?他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皮尔斯用有些怀疑的口吻问。
“一天,一天就可以。”何池竖起一根手指。
“好吧,就一天,你现在就可以去准备了。”皮尔斯有些焦躁的说。
回去的路上,何池一直在思考。
他刚才说的话半真半假,以他的能力现在是没有办法处置这种伤势的。
不过他确实有办法,之所以不马上就说出来是有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