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我感激不尽,但请恕我拒绝您的好意,作为一个军人,我认为这种时刻不应该在这种小事上浪费宝贵的机动兵力。”副官像是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那么就当是我个人的命令吧,让他们派一个连去寻找一下。”贝当微笑着坚持了自己的意见。
“是!阁下,那我出去了。”副官再次敬礼转身出门传达命令。
天上有云朵飘来遮住了太阳,室内的光线暗淡下来,银发的贝当还保持着刚才的微笑,只是在光影分界之下那样的笑脸却显得异样不和谐。
重新拿起单片眼镜,用手缓缓的搓揉,这是跟随贝当很久的东西了,每次抚摸镜面他都能感受到有勇气从上面传递给自己。
“自由的鲜花要用鲜血来浇灌”老人对着眼前的花圃喃喃自语
随后他再次阴沉的说道“但这些鲜血不应该只有法国人的。”
100多公里之外。
“我,我流血了,我感觉不太好…”索姆河南岸的小树林里,一个女人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丛林里,一辆B.S.A挎斗摩托车停在草丛中,呼隆隆的冒出黑烟,女记者克里斯汀穿着睡衣斜靠在一棵树的旁边,身下的睡裙已经被完全染红,白嫩的小腿上一块玻璃碎片三分之二都刺了进去。
何池小心的把对方的一条腿抬起来,血肉翻开的景象让他的眉头就是一跳。
那片玻璃很可能是插在了某条静脉血管上,一旦他把玻璃拔出来,这里瞬间就会形成一个小型喷泉。可一直不拔出来进行彻底的清创,那缓慢流血和感染也会要了这只法兰西金丝猫的命。
四周隆隆的炮声还在继续,眼前的形势也不允许何池去长时间的犹豫,正当他把手搭在玻璃片上准备发力的时候,远处的灌木丛突然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