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深深吸一口气，江游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方向阳……

江游没想到二人重逢会以这种情况收尾。

只是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启神能够唤来烈阳之主，多半是因为烈阳之主被囚禁着，手底下值得培养的子嗣真没那么多。

启可能算半个，加上江游这奇特苍焰的吸引力，烈阳之主打算亲自降临瞧一瞧是怎么个事。

那方向阳呢？

一个人类，胸前那墨绿色晶石不知道是不是位格。

江游阶位提升就已经够快了，方向阳丝毫不差。

还能引得梦魇之主亲自降神。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可以理解为神明非常看重方向阳。

既然如此，他是否已随着梦魇之主撤离战场，留下那具躯体只是一个纯粹的空壳？

江游也不知道，进行猜测同时，不排除方向阳真的死在那战场中心。

其次便是江先驱。

先前对江先驱的疑惑，与自己在位格中看到的上辈子记忆残片，二者间存在非常明显的冲突。

最简单来说。

上辈子的自己亲口承认卡死在九阶，未能触及至高。

严格意义上来讲，深渊皇者要比至高稍微低上一筹。

上辈子的自己以九阶之位，或许能够成为压倒影种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真不至于强到，能够把前任梦魇之主打崩吧？

江先驱展现出来的强度实在太夸张！

夸张到江游难以理解。

面对至高时的坦然自若，甚至带点轻蔑，再加上交锋时爆发出的力量……

种种细节表明，这哥们绝对不简单。

偏偏他还不肯跟江游说实话。

时不时来一句：“世界容不下我的名。”

中二度爆表了属于。

大量念头在脑海中浮现，消失。

江游本以为能够梳理清楚脑海中的信息，谁能想到这越是思索下去，心头疑惑就越是忍不住涌现出来。

方向阳、梦魇之主、烈阳之主。

至高殿堂、莫老、江先驱……

以及最重要的，陆遥遥，大周……

怀中触感与温度仿佛还有残留，那带着些许哭腔而又恋恋不舍的语气仍然回荡耳边。

最后，在死亡牵扯下，一点点在怀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