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蕊掏出手机,把亮度调到最低,刚刚那一闹她睡不着了。
她缓缓,本想给优子发消息,但转念一想,如果现在发,又不去帮人家,显得太不是人。
干脆明天假装才知道算了。
当务之急还是把姐姐的事解决,她敲打着键盘把落梅姐的基本病情口头又描述了一遍,发给了国外的医生。
希望能集思广益,有那么一点转机出现。
她捣鼓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还去阳台接了两个电话,无一例外都是拒绝,这太有风险了,他们不敢赌。
而且说实话,他们接触的病例不多,如果能有中国老牌的胃癌专家大家一起座谈,可能会有一些新的想法产生。
于蕊算了一下一次座谈至少要花几百万,且不说这不是特殊病例,没有免费治疗一说。
线上座谈倒是不费钱,可是后期方案讨论出来落地实施,那肯定是无底洞。
至少不是几百万能解决的,她要筹点钱才行。
除了卖画,她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把那幅牡丹的国画卖了吧,之前赵总想要,一直没松口。
不过不能太急,不然人家压价,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让梦儿去办,这笔钱她只要现金。
忙活的差不多,于蕊从阳台进屋,她坐在床边,发现床头上有一盒女士香烟。
她鬼使神差的拿了一根在手里。
那些太太都抽女士香烟,说烟卷的少,对身体危害没那么大,还能释放压力。
她现在压力也挺大的,她把打火机按燃又熄灭,看着火苗,犹豫着要不要试试。
周澄钰听见打火机的声音猛然惊醒,他知道蕊儿起了,但没多想,可是她为什么会用到打火机。
他今天从舒停那儿拿的烟正好搁置在床头,除了抽烟他想不到这里有什么东西会用打火机。
他蹭起身,看见她手里有火星子,几乎是下意识的从她背后把她圈住,钳住她的手抬了起来,“你在干什么。”
他眉头紧蹙,心跳加速,她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他居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