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君璟承站在廊下,目光追随着君璟澈渐行渐远的背影。
君璟承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心疼。他还那么小,却已经失去了母亲的庇护,独自一人在这深宫中挣扎。
君璟承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口,指尖微微发白,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殿内传来。
殿内,君璟佑正趴在榻上,屁股红肿狰狞,他的脸色因疼痛而扭曲,口中却依旧咒骂不停:“该死的君璟承!多管闲事,本殿迟早要……啊!你个蠢货轻点!”
一旁的小太监吓得脸色惨白,手一抖,药膏掉在了地上。他慌忙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声音颤抖:“殿下饶命!奴才该死!”
君璟佑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伸手抓起一旁滚烫的水壶,毫不犹豫地朝小太监扔了过去。水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滚烫的热水泼洒而出,瞬间浇在小太监的身上。
“啊——!”小太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双手拼命地拍打着被烫伤的皮肤,痛苦地翻滚着。
热水顺着他的衣襟流淌,皮肤迅速红肿起泡,惨不忍睹。
君璟佑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靠在榻上,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仿佛刚才的暴行不过是随手打发时间的小把戏。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背上的疼痛也仿佛减轻了几分。
“滚吧,别在这儿碍眼。”君璟佑冷冷地说道,语气里满是不耐。
小太监强忍着剧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退了出去。
他的背影佝偻着,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殿内的宫人呼吸都不敢太大,君璟佑一向跋扈残忍。
金揽殿内的宫人都被君璟佑打骂过,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痕。
只不过才12岁,就已经视人命为玩物。
夜色渐深,梧桐宫中,君璟澈的寝殿内没有点灯,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清冷的光影,隐约听见压抑的啜泣声从内室传来。
君璟澈蜷缩在被子里。
母妃去世了,他没有什么亲人了。
虽然虞妃一直不怎么关心他,但是只要有母妃还是有一点亲情的感觉。
如今还有谁会关心他。
他忽然想到一个人,心里有了一丝暖意。
春日围猎,皇家猎场旌旗招展,马蹄声如雷,卷起阵阵尘土。皇上君天泽高坐于观猎台上,目光威严而深邃,俯瞰着林间驰骋的皇子与臣子。
皇后身着华贵凤袍,神色端庄,唇角含笑,却掩不住眼底那一丝冷意。
苏芷于皇上身侧,一袭淡紫色宫装,眉目如画,温婉中透着几分端庄。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远处那道挺拔的身影君璟承。
君璟承一袭玄色骑装,策马于林间,眉目如星,气质温润如玉。
他身旁的护卫小安与锦书紧随其后,警惕地环顾四周。
不远处,三皇子君璟佑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安排你的事情,你都做好了?”
君璟佑身旁的太监点头:“都好了,他的每只箭都泡在鹿血里一天一夜,就算洗干净,气味还是会很浓,那些畜牲可就喜欢这味道了。”
安盈公主身着骑装,英姿飒爽地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手持弓箭眼神专注而犀利。
突然,一只赤狐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安盈公主毫不犹豫地拉弓射箭,利箭如闪电般飞出射中目标。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疾驰而过,抢先一步将那赤狐收入囊中。
安盈公主定睛一看,原来是君璟佑。她的眉头瞬间紧皱,脸上满是愤怒和不屑。
“君璟佑,你这是何意?这明明是本公主先射中!”安盈公主怒喝道。
君璟佑却满不在乎地大笑起来:“公主殿下,这猎场上的猎物,谁抢到就是谁的,哪有什么先来后到之说?”
安盈公主冷哼一声:“你这般不讲道理,真是丢皇家的脸!”
君璟佑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更加嚣张:“怎么就丢脸了,这畜牲是本殿下猎得的,你不信问问他们!”
君璟佑身后的护卫哄堂大笑。
“殿下英明神武,这赤狐的确是你所猎!”
安盈公主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就这般轻狂,也不知道学学大哥,人家可比你稳重多了。”
听到这句话,君璟佑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哼,那个君璟承,有什么好的?指不定哪天就倒霉了!”
安盈公主怒目而视:“君璟佑,你休要胡言乱语!你如此心胸狭隘,诅咒兄长,实在是令人不耻!”
君璟佑被安盈公主那不屑的眼光彻底激怒,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安盈,你莫要太过分!”
安盈公主却丝毫不怕他,轻蔑地说道:“过分?本公主说的都是事实,你能奈我何?”
“没大没小,也不知道喊声姐姐……”
君璟佑尽管怒火中烧,却也对安盈公主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