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破裂,头颅骨折,多处擦伤和刀伤,还有失血过多,这单单一桩拎出来都是致命伤!
“我有个朋友在澳洲当医生,说可能会有转机,喊我把他接去澳洲!”
江凌喊了一声,医生又说,“现在不能动他,大动脉还没止血,等他出血稳定了我们再转移。”
江凌脸色惨白倒退几步,随后捂着脸绝望地摇了摇头,像是疯了一样,“不会的,不会的……”
唐诗和唐惟坐在那里,浑身冰凉。
一日后薄夜被江凌连夜转去了澳洲的医院,岑慧秋扒着私人飞机的门崩溃大喊,“我要过去陪我的儿子!”
“慧秋!”薄梁眼里也满是眼泪,“让江凌他们几个专业的过去,我们过去添乱……”
“我的儿子……”岑慧秋一口气没喘上来昏过去,唐诗擦着眼泪上前,“叔叔,我留下来帮您,让江凌去吧,阿姨也要人照顾啊。”
薄梁不知道该说什么,麻木地点点头,如同变成了一个枯朽的老人,眼里再无一丝光线。
没有什么比重新抓住希望又再一次落空,来的更可怕的了。
原本以为找到薄夜算是喘了口气,却发现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怕就怕,找到了……都救不回来。
这样的心理落差,几乎能把人压到崩溃……
江凌跳上好朋友的飞机跟着去了,薄夜被人转运到澳洲的一家高级医院,唐诗和唐惟留在国内帮着薄家打点薄老夫人的后事。
薄老夫人生前对他们不好,但是死都死了,他们和一个死人计较那么多,又有何用?安谧现在还在医院里住院,薄夜出事的事情还没传到她耳朵里,要知道了,估计还能闹得更厉害。
三日后,江凌发来简讯。
只有短短三个字。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