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不会白拿的,送你一卦当利息了。”赵知溪像是乐不可支的老鼠,只盯着自己的钱,漫不经心的说,“你今天有血光之灾。”
傅砚辞:“……”
他感觉自己遇上了神棍。
“什么血光之灾?”傅砚辞随口一问,完全没放在心上。
毕竟,下面人照顾妥帖,他已经有十多年都没受过伤了。
话音不落,车子忽然急速转弯,刚刚拉开的抽屉还没来得及关上,惯性的作用使傅砚辞右倾,手臂直接撞在了抽屉尖角的位置,当场就见了红。
很快,车子在路边停稳,季凌急忙转身:“傅先生,您怎么样?”
傅砚辞坐直身子,垂眸望着手臂上流出的鲜血,伤口不深,简单处理就行,只是,这个小姑娘……
视线从伤口移开,定格在对面小姑娘身上,她正低着头数钱,完全不看他,时不时还咧一下小嘴儿。
不仅是傅砚辞,就连一旁的乔梦鱼都震惊了,心说小姑娘年纪不大,怎么感觉比孟兴存还要厉害。
“别急,马上数完了,等下给你包扎。”赵知溪轻飘飘的开口,完全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
好像本来就是这样一般。
傅砚辞:“……”
在小姑娘心里,数钱比他受伤重要,而且是重要的多。
“别急,流点血不是坏事,本来晚上我还想给你放血呢,现在省事儿了。”赵知溪依旧低着头。
话刚说完,小姑娘忽然‘啊’了一声,懊恼的抬头望向傅砚辞:“我数乱了!”
傅砚辞:“……”
血已经顺着手臂流到了手掌,沿着指尖一滴一滴的淌到了脚下昂贵的纯羊绒斜纹地毯上。
小姑娘眨巴两下眼睛,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再等我一分钟!”
傅砚辞:“……”
乔梦鱼:“……”
实在有点不忍心了,乔梦鱼好心开口:“傅先生,要不,我帮您包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