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梦都这么刺激的吗?

大约是害怕白晚晚再开口唱歌,秦砚初很快便睡了过去。只是又安稳了不多久,眼前便闯入一片兵荒马乱。

这似乎是一片战场。所见之处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土地。

两队人马短兵相接,秦砚初身穿盔甲,坐在一匹黑马之上。

敌方将领骑着一匹白马,红色的披风在风中飞扬。

她眼神冰冷,手持一柄长枪,刺向了秦砚初。

那沾满鲜血的长枪迎着阳光落在他的喉间时,血花四溅,一张熟悉的面庞也印在他的心间,落下锥心之痛、彻骨之寒——是身着戎装面色霜寒的白晚晚。

伴着心脏的抽痛与梦中人留下的刺骨冰霜,秦砚初倏忽惊醒,橙黄的烛火微微摇曳,眼前人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与他面面相觑。

白晚晚的脸凑得极近,给秦砚初带来的冲击不小。

“你怎么又醒啦?”白晚晚的声音中带着关切与毫无攻击力的柔软。

秦砚初的心仿佛暖了一暖,才重新又跳动起来。缓了半晌,秦砚初嗓音有些沙哑:“我又梦见师父来杀我了。”

白晚晚沉默了。这家伙该不会有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功法能看穿人心吧!白晚晚心中腹诽道。

然后她露出此生从未有过温软和煦的微笑,端出极大的耐心,用自己的袖子擦着秦砚初的额头:“你看你,都吓出汗了。师父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吗?”

秦砚初逐渐安静下来,只是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看着白晚晚,似乎不敢再入睡了。

白晚晚轻轻地拍着秦砚初,直到他再次入睡,可没一会儿,秦砚初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辗转反侧,口中依稀嘀咕着什么,面上出现痛苦的挣扎,额头上又沁满了汗水。

白晚晚将耳朵悄悄凑了过去,却依旧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漫天的雨下个不停,明明是多情温润的江南,可这雨却是决绝而冰冷。

在一片竹林中,秦砚初戴着一张面具,头发散落在肩头,他全身湿透,嘴唇有些苍白。

站在她对面的女子一身青衣,戴着烟青色的帷帽,垂下的轻纱被雨水浸透。

她轻启朱唇,笑得残忍:“我蛰伏在你身边十年,就是为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