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激战,双方围绕夏口水寨的归属展开。
数番的攻势下来,滔滔江水已被热血所染红。
虽然荆州兵凭险据守,但兵力上处于劣势也导致在吴军优势兵力的进攻下略显被动。
“霍将军,寨中箭矢用尽了,该怎么办?”
“将军,敌兵舟船又压上来了,我军该如何防守?”
“启禀霍将军,霍军侯称吴军攻势太过猛烈,他快支撑不住了。”
一连数语,众将士都相继传来了不利的战报。
话至耳中,此时的霍弋也早已是浑身血污,头发凌厉,面色斑驳,不复先前的英武,眼神中多了一丝浑浊。
沉吟半响,他目光中颇为凝重,手紧紧握住滴血的长剑,目视着正沿江水犹如蛟龙般再度逼近的敌方舟船,神色肃然,一字一顿道:
“命霍军侯拼死守住蛇山防线,万不可有失,”
“其余将士随本将一道等待敌船登岸,与敌兵肉搏血战!”
一语落的,他浑身气势逼人,言语中气十足。
这无疑是点燃了麾下部众的战意于胸间熊熊燃烧。
“死战,死战。”
水寨中的呼声也随着江水声传到了正在阵中督战的主将吕蒙耳中,一时无疑是剑眉一凝,叹道:
“霍弋果真有非凡的魅力啊,”
“凭区区两千余众能挡住我军数倍的水师精锐攻势多次,时至如今依旧还能激发麾下将士的斗志。”
“此子若不除之,必成江东心腹大患!”
暗叹一声,他劝掌紧握,重重拍在船身上,语气颇为冷厉,面色间似是也挂着浓浓的杀意。
“命各部登岸,强夺水寨。”
随即,吕蒙脸色严肃,挥剑怒喝道。
由于巴丘、陆口相继被攻陷过,这导致诸地所囤积的军需物资几乎不是被顺手牵羊缴获就是被毁掉。
故而,纵然此番他军力上数倍于敌,连番的攻势下来箭矢的损耗无地补充也几乎所剩无几。
现在也只得下令各军登岸肉搏强攻。
水战,无外乎就两种方式。
双方于战船或是水寨上相互以弓弩相互射箭宣城打击对方。
另一种,就是持利刃冲击敌军展开肉搏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