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戈闻言一愣,这……
还是宁云逍头一遭在神智清醒的时候,说出这句话。
不知是这夜晚的月色太美,还是方才饮下的酒意上头,亦或是……
宁云逍那双眼眸太过魅惑于人,总归,江璃戈情不自禁地略略向前倾了倾身子,然后贴在那人耳畔低语。
“我对殿下的心意,一如既往。”
“莫要唤我殿下了,好不好?”
“好啊,云逍。”
月色如华,落在游船摇曳的红灯笼上,清冷的光辉与烛火相碰撞,在湖面上洒下一片温柔的微光。
瞧,一切都刚刚好。
……
宁云逍的生辰,就这般“悄无声息”的过了,这是他过的第一个生辰,也是他未来人生中唯一一次低调庆贺的生辰。
相比于新任太子的生辰,显然,近日京城中最为热闹的便是那“王家满门被流放”一事。
下至街头巷尾,上至达官贵人,无人不知。
茶肆,说书先生一拍快板儿,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说来也是那王家猖狂,设计太子殿下落下悬崖在前,绑架友邦质子在后!
试问,若太子未得上天庇护,后来边城水灾之困,何解?
若友邦质子有个闪失,南楚兴兵,我等百姓又如何能够太平度日?
王家所行之事,桩桩件件皆是恶毒之至,天子自然不会允许此等国之害虫继续为祸朝堂!
遂,朱笔亲批,王家满门流放,原有罪过在身之人,罪罪相加,处以死刑!
除了几个出嫁的女儿,满门奸佞,那是一个不留呐!”
说书先生说得义正言辞,听得下头的百姓各个皆是义愤填膺,跟着骂起了王家“不仁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