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照看,江璃戈把江泊铉安排在了清歌小筑的侧殿。
太医前去看了诊,只道身体暂且无甚大碍,只是一路舟车劳顿,衣食等又没跟上,因此亏了气血,好生将养一段时日便好。
江泊铉生下来,便是南楚尊贵无双的太子殿下,何时吃过这样的苦?
不管怎么说,江泊铉好歹还是父皇的血脉,如今尚且沦落至此,那母后和胥家的处境……
只这一点认知,便让江璃戈心如刀绞。
江璃戈放心不下江泊铉,便干脆在侧殿亲自照料,这一忙活,便已入了夜。
温暖的炭火驱散了寒气,让江泊铉的身体慢慢多了几丝生气,也勾起了江璃戈忙碌了一整日的疲惫。
她靠着床沿,单手撑着头,刚闭上眼小憩,便觉得肩头一沉。
抬眸一看,是宁云逍来了,自己肩头还披着他御寒的大氅。
“殿下?”
嗓音里还带着几分惺忪的睡意,听得宁云逍心头一软,低声道:“我吵醒你了?”
“不是。”江璃戈解释道:“我就闭眼休息会儿,不曾睡着。”
宁云逍点点头,道明来意:“我方才从圣上那儿出来,得了些消息来与你说说。”
“好。”江璃戈来了兴致,起身同宁云逍一道出了内间,然后倒了一杯热水给宁云逍,“时辰有些晚了,喝茶怕是容易睡不着,殿下且将就喝点热水吧。”
“多谢。”宁云逍接了杯子,言简意赅地总结道:“就目前的消息来看,南城暴乱,的确与胥家脱不了干系。”
江璃戈并没有特别意外,只是淡淡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我母后还好吗?胥家如今又如何了?”
“胥皇后先是因为毒杀皇嗣,被打入了冷宫,后来南城事发,胥皇后又被南楚皇帝送到了护国寺,以为胥家赎罪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