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多年,我侍奉公婆从无不周之处,婆母明知此事非我之过,如今却也要帮助他们来欺辱我吗?”
“我……”被素来听话的董怜初如此质问,周王氏面上多少窘迫,“这般多年,我自问也算对得起你董氏。孩子,我也是为你好,嫡出也不过是个虚名罢了,你便是退一步又如何呢?”
“退?为何要我退!”董怜初似被点燃的炮仗,突然爆发:“你若真的为我好,你就应该把那对奸夫淫妇赶出去,而不是劝我退让!”
“污言秽语,简直粗鄙不堪!”周王氏怒道,“董氏,你当真以为,你半步不退就能稳坐这侯府的主母之位吗!天真!”
董怜初此刻已完全放下了与文昌侯府多年的情分,冷笑一声,“这侯府主母之位,我还真不想要。我答应和周建弼和离,但侯府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我要立儿。”
周王氏立马反驳:“不可能!”
董怜初目光坚定,“以后周建弼与谢雁回还会有其他孩子,立儿这样身份尴尬的孩子,留在侯府也是受罪,若老太君真心实意为了孩子好,便不该强留他在侯府。”
“立儿是我侯府血脉,绝不可能同你离开!”
周王氏态度强硬,董怜初像是刺猬般竖起全身的硬刺,怒不可遏地就要冲上前去。
周王氏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可若是董怜初今日动了手,等待她的就是被休的命运,绝无转圜。
想到这一点,江璃戈眼疾手快地阻止了董怜初的动作,挡在她身前。
“一定要立儿留下来的决定,是老太君的意思,还是周建弼的意思?”
周王氏没弄清江璃戈话中深意,皱眉道:“立儿是我侯府唯一的孩子,不论是谁都是这个意思。”
“谢三小姐,你可听见了?”江璃戈浅浅勾起唇角,笑容带了几分看好戏的味道。“立儿若能留下来,你诞下的孩子就永远矮人一头,嫡长二字一个也占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