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顺接了水没有喝,只是走到骆听雨身旁的位置落了座,将冰得有些冻手的水放到了茶几上。
他认为顾序临早就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从之前顾序临一剑将那个能操纵植物的琥珀的手下给击杀后,琥珀应该也不会放过他,甚至已然将顾少校和他们视为了一伙。
所以,如今灰狼再次追来,阎顺觉得这已经不是将顾序临牵扯进来的问题了,而是应该坦诚的将所遇到的情况告知顾序临,因为他们现在是一体的,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理应一起想办法应对共同的敌人。何况,顾序临跟守岁已经结识为朋友,仅凭这一点他们也不该向顾序临瞒着有关于守岁处境的事儿。
更重要的是他清楚灰狼的威胁手段,倘若他们不从实招来,灰狼是真的会言出必行将他们给撕碎的,阎顺自己倒不怕,他只怕骆听雨受到伤害。
面对阎顺一心揪着这件事儿要去跟顾序临商量的坚持,骆听雨很是不耐,心里对阎顺的疑忌未曾消减的他自然是不想让对方去跟顾序临碰面的,至少明天之前不行。
“顾少校的实力是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跟他说了又能怎样?”骆听雨拧开瓶盖灌了两口冰水解渴,神色故作无可奈何的开口。
“可是,”阎顺皱了皱眉,内心好似纠结了一下才继续,“可是我担心你会出事。”
“你我都不敌那灰狼,至少告诉顾少校后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听罢阎顺说担心他的话,骆听雨诧异的睨了他一眼。他忽然觉得对方挺有意思的,自己都对他起了杀心,他却说他担心他?
骆听雨忽而想起了某天自己无意间听到守岁跟池玉闲聊时说阎顺喜欢他的八卦,当时的他并没有将那档子事放在心上,如今看来难不成真让那俩货吃着了真瓜?
男人突然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了一阵儿,阎顺莫名的有种被看穿了少男心思般的无措,目光闪躲着不敢迎上骆听雨的视线。撑在沙发沿儿上的双手紧张得都沁出了一手心的汗,他不由得将掌心覆上大腿在裤子上蹭去了那抹黏腻。
骆听雨将躺进沙发里的身躯坐直了些,突兀地朝阎顺倾身靠了过去,一只大掌撑在他大腿旁的沙发上,骆听雨试探性的故意凑向阎顺的耳畔说道,“如果我说我也有办法呢?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