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阎顺跟着向傲晴、倪蔓、唐倩等五人前去给守岁他们送午饭。
“先别忙了,过来吃饭吧。”向傲晴招呼着大家过去开饭,一面提着一份饭食朝顾序临走去。
阎顺看着不远处没听到招呼般还在忙活的骆听雨,他拿了瓶水朝其走去。
“你不饿吗?”来到男人身侧的阎顺将水递向骆听雨,朝身后那方马路上停着的面包车抬了抬下巴说道,“先过去吃饭吧。”
骆听雨这会儿正拿着老虎钳剪着坚硬的细钢丝,看着面前递来的矿泉水,正渴着的他赶忙搁下手中的活儿,摘掉劳保手套接过水就迫不及待的灌了几大口。
回身盯了眼后方的面包车旁,骆听雨没话找话的瞥向阎顺问,“你吃过了?”
“嗯。”
阎顺应了声转身刚要回去,却一个不注意踩中了地上散放着的铁棍,阎顺还没来得及惊呼一声,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倒了下去。
骆听雨见状,水瓶盖都没来得及拧回来,就下意识地抬手护向了阎顺的后脑勺。
几乎是下一刻,阎顺的脑袋就压着他的手倒向了身后还未修补好的铁丝网上。那向里曲起的细钢丝直接深深扎进了骆听雨的手背,男人闷哼了一声。
待阎顺稳住身形,骆听雨皱着眉头从细钢丝上拔出手。看着手背上的伤冒了一串血珠出来后便自动愈合了,骆听雨锁着的眉宇又紧了紧。
阎顺只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贴来了一只手,紧接着就听到了骆听雨的一声痛闷。他努力稳住身形后转身就看到骆听雨紧捂着左手,边上被撞得还在微微晃动的铁丝网上还沾着几抹血迹。
看罢那些血迹,阎顺心头一紧张,目露关切的朝骆听雨询问,“你的手?”说着便朝骆听雨的手抓去想要查看男人的伤势。
骆听雨有意侧开身子躲了一下,“我没事儿。”
“你都流血了,我得看看是不是挺严重的。”见他仍然捂着手,阎顺皱着眉用拆了绷带的手攥住骆听雨的手腕儿小心翼翼地使着劲儿想掰开,见男人捂得死紧,他有些不悦,音量也提了几分贝的喊,“你让我看看!”
骆听雨看着阎顺一脸焦急又不依不饶的样子,他颇为无奈的松开手,将双手摊开在阎顺的面前,说道:“呐,我这不是没事儿嘛。”
阎顺抓过骆听雨的手,早已经做好要给对方止血准备了的他,却在看到男人的双手还是一副好端端的模样时,阎顺愣了愣,随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视线一瞥间看到铁丝网上的血迹时,阎顺又觉得有哪里不妥,他指了指那片染血的铁丝网冲骆听雨狐疑的问道,“不对啊,你没伤着的话,那这些血是谁的啊?”
骆听雨的眸光有些闪烁,“昨晚儿不是来了波小型尸潮嘛,他们的吧,这片铁丝网的缺口不也是它们为了闯进来而弄坏的么?”
“可是,这些血挺红挺新的啊?”阎顺还是感觉很不对劲儿。说罢,他伸手就要朝着那片血迹摸去。
骆听雨眼疾手快的攥住他的手腕儿,“哪有那么多的可是?你刚不也看见了,我的手不是好好的么?方才只是被你砸疼了而已,走个路都能摔,你是把眼睛搁裤兜里揣着了?也不说看着点路。”
他一边儿将人直接牵走,一面儿侈侈不休的数落着说道,“你看你手臂上的伤都还没好痊呢,再给摔破脑袋就有你受的了,到时候你要是卧床了还得我给你把尿把屎,你想累死我啊?”
“……”阎顺看着被男人牵住的手,耳边骆听雨喋喋不休的话,他好像听了,又没完全听进去似的笑了笑。
骆听雨侧头瞥了他一眼,看到阎顺不再纠结方才的问题了时,他暗暗松了口气,但看到对方上一秒还满脸的担心和狐疑,下一秒就挺高兴的样子时,骆听雨有些不明白阎顺在高兴个什么劲儿。“你傻乐呵什么呢?”
直至走到马路上了骆听雨才松开了攥着阎顺的手,他蹙起眉盯向阎顺,一本正经的揣测着问,“你该不会真想累死我吧?”
阎顺这会儿才瞪了他一眼,回应着低低骂了句,“滚,谁要你把屎把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