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俞大猷便拱手保全,而屠莫也赶忙跪下,学着自己家中那些包衣的样子,对着朱厚熜磕头谢恩。
这屠莫倒是挺识时务的啊。
朱厚熜不由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康熙朝的满洲八旗还算是尚有血性,没想到已经出现这样的家伙了。
不过也不能说没有血性,被忽悠着投降的那些满洲八旗最后也是血战到最后一刻,然后被屠莫砍了脑袋。
对于全面占领关外,朱厚熜基本上是没有任何疑惑的。
毕竟在康熙初年,反清热潮发生在南方,因此清朝的重兵布防在南方诸地,剿灭这些汉人的残余力量。
而对关外地区,格外放心。
兵力驻守最多的,就是盛京地区,总兵力才九千人。
而宁古塔这边的披甲人,也就三千来人,但宁古塔的奴隶多,毕竟著名流放之地。
黑龙江将军,手里也只有三千来兵。
至于在明末的雄关山海关,那个曾经被安排了五万关宁精锐的雄关,如今镇守人数不过四十六人,有零有整,由山海关路游击将军陈名远镇守。
没错,说起来可能不可信。
山海关的守军,真的只有四十六人。
后来在康熙十四年才增兵了一次,一口气加了七百五十四人,也就是凑了个八百的整。
而山海关地区的守军,可不止四十六人。
当地还有五百名汉人降卒。
这样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多尔衮入关之后,担心自己在山海关留重兵把守,会引起投降明军及汉人地主士绅的猜疑,所以就只留了这几个人。
只能说,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郭勋,伱率领伸威营移军北上,攻取宁古塔、黑龙江两地,扬威、鼓勇二营,随朕镇守盛京,待平息盛京之后,随朕南下,重拾我汉家山河!”
朱厚熜意气风发,当即宣布道:“派遣使者去往朝鲜,令朝鲜王盛京见朕,同时令朝鲜军队随行,夹击宁古塔。”
朝鲜当年便是被清廷逼迫投降,投降之后依旧用的是崇祯的年号,如今召集一下,看看朝鲜这条以前最听话的狗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如果选择错误,那么朱厚熜便只能派遣后续的立威、振威、效勇三营,三个月内荡平朝鲜了。
而奋武、耀武二营,则是要向西开辟,直接南下进攻山西,渡河进入山东。
咦?
等一下,这不是当年清朝入关的剧本吗?
可以,感觉这满清入关的剧本可以借用一下啊。
一瞬间,朱厚熜不由轻轻一笑,而就在此时,陆炳押着一个老迈的清朝将领走来,正是奉天将军吴玛护。
此刻的吴玛护脑袋后的那根老鼠辫子已经被割了,只剩下一小撮散开的辫子,他见了朱厚熜后,咽了口唾沫,双眼尽是求生之意:“这位大明皇上,我愿……”
“推下去,斩了。”
朱厚熜冷酷无情:“传首辽东!”
吴玛护闻言大惊失色,连忙嚷道:“陛下,陛下不要啊陛下,老奴是有用的!老奴是盛京将军,只需要一道旨意,辽阳、锦州等地便可不战自破啊陛下!”
“无需,朕身边已经有屠莫了。”
朱厚熜道:“瓜尔佳氏的名头,可比你更响亮。”
听到朱厚熜这么说,吴玛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盛京、锦州、兴京这些城市一旦被攻破,然后瓜尔佳·屠莫劝降,其他那些小城市不过驻兵几十、几百,自然会不战而降,就算不降,火炮一开轰他娘,也结束了。
一念至此,吴玛护瞬间就老泪纵横,同时怒骂道:“屠莫,你这个满奸!老夫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这个满人的叛徒!”
他这句话,似乎忘记了就在几秒钟前,他还想着投降。
军中的刀斧手刀很快,很快,奉天将军吴玛护的脑袋便已经被砍了下来,然后由专人腌制保存,准备传首辽东诸城。
“陛下。”
一旁的陆炳犹豫片刻后,还是拱手道:“陛下,这老东西虽然该死,但若是能千金买马骨,倒也说不准能……”
“千金买马骨?有屠莫就够了。”
朱厚熜摇了摇头,目光阴冷:“这个吴玛护,当初也是随贼首多尔衮南下攻城掠地,杀害我汉家儿郎不知几多,这样的人,就算是跪地摇尾乞怜,朕也不纳降!”
“同样,若是面对满洲五十岁以上老者,无论其投降与否,尽数诛杀;若是满洲青壮,若是投降,可编入满洲营,作为先锋敢死而用。若是不降,杀!”
满洲投降的,可以当绿营。
屠莫就是满洲绿营总头子。
当然,如果立下大功的,朱厚熜也会十分仁慈的赐予其满洲明军的身份,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前去攻略殖民地,捍卫大明在海外的收益与利益。
如果水土不服死了、被原住民干掉了,朱厚熜表示非常遗憾,会在他的建州老家立一个碑,在满洲人中纪念他的丰功伟绩的。
朱厚熜快步迈入了奉天将军府,从奉天将军府中,找到了不少关内的奏折与消息,很快就看到了一条信息。
鳌拜死了。
“哟,小玄子和小桂子联手,诛杀鳌拜了啊。”
朱厚熜不由一笑,接着便道:“如此一来,半年之内攻略北方不成问题了。”
鳌拜死后,清朝朝廷的朝局一定是动荡的。
毕竟鳌拜执政这几年,不知道提拔了多少官员,诸如吴玛护这种,虽然确实没啥关系,但指不准会被康熙厌恶、怀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