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舰队、北洋舰队啊……”
朱厚熜喃喃自语,南方的舰队朱厚熜自然也不会放弃,毕竟南方贸易真的赚,而且敌从南方来,朱厚熜觉得自己也应该提前开发一下台湾了。
“陛下,天津港到了。”
听着随行的陆炳禀报,朱厚熜点了点头,接着便从龙撵上下来,望着这一望无际的海滩,朱厚熜不由轻轻点头,接着便道:“我大明的无敌舰队,就从这里开始了。”
“恭贺陛下,大明万胜、陛下万年!”
陆炳等锦衣卫毫不犹豫,同时单膝跪地,对着朱厚熜行礼道。
而跟随来这里的天津巡抚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跟着同样单膝跪地,齐声喊着。
虽然,天津巡抚也听说了皇帝陛下天命加身,乃是不世出的圣明天子,就算是上古贤君尧、舜、禹复苏,也难抵陛下一人,但那些所谓的神迹天津巡抚从未见过,见周围锦衣卫如此狂热,天津巡抚的第一印象是……
这位陛下怕不是会洗脑吧?
天津巡抚姓萧,名诚斋。
在正德皇帝时,他在北京任职,亲眼见识过正德皇帝同内阁学士、满朝文武‘斗法’的,彼此之间手段各异,正德皇帝收义子、养太监,内阁学士就联朋党、守乡友,大伙可以说是好不自在。
后来还好正德皇帝落水了,不然不知道朝臣和皇帝之间会产生什么情况。
正德皇帝为人处世虽是荒唐,但在大事上一点也不糊涂。
处事刚毅果断,弹指之间诛刘瑾,平安化王、宁王之叛,大败蒙古王子,且多次赈灾免赋,发掘贤才。
就这样的一位皇帝,尚且和大臣们斗得你来我往。
而面前的嘉靖帝,他又是怎么把大臣们给洗脑的?
紧接着,天津巡抚萧诚斋还未曾开口说些什么,周围却发生了一阵晃动,萧诚斋大惊失色,还以为是地龙翻身,正准备大喊一声‘护驾’,却发现港口之中,竟然凭空多了一艘宝船!
“什么?!”
萧诚斋目瞪口呆。
方才还没有这个船呢,这是什么情况?!
萧诚斋瞠目结舌,细细打量起了这宝船,船上有数门火炮,而且看这火炮十分强横,船体极为坚固,数道船帆横立,看起来当真是威风凛凛!
他看的那叫一个心动。
毕竟,这等宝船对于他这个海边人来说,那是如痴如醉,萧诚斋本就是醉心于舰队之人,如今见到此舰,可谓泪流满面。
在这一刻,这位正德皇帝的老臣,对朱厚熜那叫一个心悦臣服,发誓要当朱厚熜的死忠。
而面对这艘军舰,朱厚熜也很满意。
该船约能承纳三百五十人,载炮74门,1700吨级,速度19节,有大小舰炮二十六门,并且配备了……鱼雷发射。
在这个时代……不,就算是在明末,在清朝中后期,这艘战列舰都属于世界顶级和世界一流水平了!
不过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么先进的军舰,朱厚熜没有足够多的专业海军前来驾驶。
“人才难觅啊。”
朱厚熜感叹一声,忽然发现萧诚斋的眼神炯炯有神,看得出来,他对这艘军舰可以说是依依不舍,爱护有加。
见此情况,朱厚熜灵机一动,接着便道:“萧爱卿是三朝老臣了吧?”
“臣为弘治十六年进士。”
萧诚斋立马拱手回复朱厚熜。
而听到萧诚斋回复之后,朱厚熜点了点头,接着便轻笑道:“萧卿半年前,从广东调来天津,可是习惯?”
萧诚斋道:“臣本就是北方人,武宗时,臣才南下任职,若非陛下召回,臣便未曾回过北方。”
“原来是皇兄时的重臣啊。”
朱厚熜点了点头,接着便道:“既然如此,朕准备册封尔为天津总督、天津市舶司司提举、天津港口总指,半年后,朕要看到一个欣欣向荣的天津港,爱卿可能做到?”
“臣奉诏!”
萧诚斋激动不已,当即下跪领旨。
而随行的言官之中,似乎有人面色有些不安,似乎想要站出来说些什么,但却立马被身边人给拉住。
朱厚熜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懒得说。
无非又是祖制什么的。
无所谓,他要想听祖制,回头可以把太祖朱元璋请来,让他老人家好好聊聊祖制问题。
不过说到皇兄正德帝朱厚照,朱厚熜想起来了一桩趣事。
正德朝时,浙江钱塘发生命案,死者身中五刀,刀刀致命,钱塘县令断定此人系自杀身亡,于是上报朝廷。
朱厚照得知情况后十分无语,说了一句‘岂有身中五刀自毙者?欲将朕比晋惠乎?’于是严旨彻查杭州知府及钱塘县令,最终查明凶手乃钱塘县令妻侄。
有些当官者,朱厚熜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糊弄皇帝是可以的,但有些人是把皇帝当傻子一样糊弄啊。
这样的大臣,朱厚熜觉得还是尽早砍杀得了,免得影响整个官场的智商。
“着令,福州水师提督陈溪改任皇明舰队提督,率福州半数水军,乘一号福船五十艘,汇集于登州,同‘中山武宁王舰’合称舰队。”
“着令,登州总兵梁海钦,升任皇明舰队副提督,率登州水师三千人,携船舰二十,并入‘中山武宁王舰’!”
朱厚熜安排了两位善于海战的当朝将领之后,又忽然看向身后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当即开口道:“骆安!”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