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琉璃睁开眼看着床帐发了会儿呆才下了床。
她环顾四周,窗前和门前的铃铛都还好好地挂在原地,就是小刁不知又溜到哪里玩去了。
琉璃打着哈欠推开门,看见院里站着的人不免瞪大了眼睛。
这人居然还没走?!
无名看着琉璃睡得粉扑扑的脸蛋,失神片刻后又清了清嗓子。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他昨天才算是切身体会到了,无名半垂着眼,露出此生最温情的笑。
“姑娘,早饭做好了。”
说着,男人让出身位,露出院里的石桌,上头有两碗冒着热气的白粥。
琉璃没吭声,静静地走上前去,盯着桌上的白粥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她如此动作,无名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去了。
昨晚他思考到半夜,了解到琉璃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
自己若是想留在这儿,非得讨得这姑娘的欢心才便宜行事。
烧两碗粥算什么,在自己养好伤前,就算给这姑娘做一日三餐也使的,只要她能吃得下去。
琉璃用勺子搅动了几下白粥,鼻尖微动,这还真是碗什么料都没加的普通白粥。
她放下勺子,笑眯眯地转头看向面容紧张的男人。
“做饭,劈柴,烧水,洒扫侍奉······”
琉璃越说男人的脸色越难看,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下手居然如此心黑。
她这是捏准了自己不能轻易离开此处,昨日还只要求自己做饭就好,今日条件加了两倍还多。
但无名能拒绝吗?
男人额角的青筋微微鼓动,他忍了又忍才咬牙切齿道。
“无名,单凭姑娘吩咐。”
待他杀回迁安城,重整奚家,定要让眼前的女人······
男人想象的倒是挺美好,谁料琉璃施施然坐在石凳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你有心侍奉我,我却不会留一个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敢让人知道的人在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
琉璃微微抬起小巧的下巴冲着男人,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惹得男人暗暗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