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床前走去,突然眼神一瞥,镜子里映出一个高挑的黑色身影。
她挑眉侧目看去,“你有病吗,大白天的出来吓谁呢?!”
她没想到白天赵安也就敢来当这梁上君子,她刚才沉浸在要跟景律鸣结婚的恍惚里,差点儿没发现房间里藏着一个大男人。
还是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她一把拉开面前的彩凤屏风,就看到了赵安也苍白如鬼的脸,然后就是一股极为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他虚弱的掀开眼皮看着她,里面是混乱的恨意和... ...留恋。
草!
接着就是向她倒来。
宁姣滟嫌弃地蹙起了眉头,及时躲开了朝她砸来的巨物。
她向他身后的地板看过去,干净的地板上是斑斑点点的血迹,他的伤口被绑的很紧,只有他站的地方有一些血迹,现在放松了,宁姣滟都能听见血液流淌出来的声音。
细细密密的,令人头皮发麻。
她踢了踢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捏着小巧白皙的鼻子,“赵安也,你怎么回事?都要死了不去医馆到我这里找什么死?”
“林青禾不是不让你来找我了吗,小心他再打你一顿。”
男人没有死,甚至还能睁开眼睛,被她的话激的恨恨地盯着他。
宁姣滟觉得麻烦死了,这人还不是死的时候,既然找上门了,她总不能再给他送到女主的门口去。一来一回的,太容易暴露了。
“看什么看?”
她又踢了他一脚。
接下来,她就像个来去无影的神仙似的,找来了一坛酒,几个镊子,一团白布。
酒是用来招待客人的,镊子是用来烧火的,白布是用来做衣服的——现在,她要用这些东西救人一命。
赵安也身中两弹,也不适合移动了,她也只好就地给他挖弹。
就是这伤口... ...看的她直皱眉。
其中一个差点儿击中了心脏。
她看着他的眼睛,“忍着点儿,会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