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方向?”
“少、少夫人没、没让奴婢跟着出门,只吩咐奴婢守在这屋子里,还、还……还说若是姑爷您回来了,就让奴婢替她转达一句话……”
难为宋闻渊这个时候还能耐着性子听完拾音一边哽咽一边说的话,一双好看的眉毛几乎都已经打了结,耐着性子问,“什么话?”
“好夫人说,让您放心,她还要回来陪您堆雪人。”
堆雪人?后牙槽紧了松、松了紧,死丫头这个当口还用堆雪人来糊弄他?他倒是很想将这死丫头埋进雪里堆起来!
“还说什么了?”他尽量压着声音问,耐着性子,生怕吓得拾音只知道哭更加什么话都不敢说。
“没、没了……”拾音偷偷掀了眼皮子打量宋闻渊,犹犹豫豫地又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哆哆嗦嗦地捧给了宋闻渊,“就、就……少夫人说,若是她不回来,就让、让奴婢将这张纸交给慕容钰轩。”那张纸她没看,也不敢看,更不敢想什么叫“不回来”,本来也没打算递给宋闻渊的,可瞧着对方黑得能杀人的脸色,她……不敢不给。
独独给慕容钰轩留信?给自己就是一句不清不楚地等她回来堆雪人?宋闻渊眼皮子都没抬,随手扯开那张对折的纸张,抖了抖,展开,寥寥数字,的确是小姑娘的字迹,“若我不回,上知玄山。”
宋闻渊眉梢微挑,什么意思?若她不回?她还敢不回?一边说着要他等她,转头就跟慕容钰轩说若她不回?那自己在这等谁?
等一个不回家的妻?还是等一个堆不起来的雪人?这安排也着实不像话,凭什么为刚认识的舅舅都安排了去处,给自己这个丈夫,却只简简单单一个“等”字?
“少夫人何时离开的?”他问。等?怎么可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