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屑于骗人。”
“你骗我的事还少吗?乔装打扮来骗我,还传国书算计我,如你所愿了,嫡亲的舅舅怀疑我是奸细,我如今连靖京城都不好随意进出了。”
裴慎轻笑,“区区秦穆徽,哪里能阻止得了你,你志不在此,有意退让罢了。
先前是我糊涂了,刚得知自己命不久矣,慌乱之下,做出了一些错误的决策。
我那时想啊,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秦穆徽,便是个极好的人选。两国的上位者都出事,要乱一起乱,就不会出现大禹被单方面打压的情况。
我见他有你这么一位得力的小辈,心生嫉妒,又怕你是个变数,便传了些玩笑话,哪成想,他心胸那么小,不仅猜忌于你,还即将作死自己……”
“父皇,”华阳公主感觉床上之人的语气,与父皇一般无二,可又不是很确定,“您,是真的……,您,怎么了?为何,总说自己要死了?若生病,请名医便是,饮酒容易伤身,为何还要饮下这么多?”
“不喝不行啊……”
大禹帝苦笑,“领你们进来的人,叫影末,他是我的替身,这些日子,替朕在外行走的,便是他。
他虽已将朕的神态学了个八九成,可若与人近距离单独相处,难免会被人觉出端倪,毕竟,整个朝堂,一群老狐狸呢。
朕即便只让他上朝,离朝臣们隔着些距离,依旧有人闻出味儿来。
当然,朕也没有想彻底隐瞒,生死之际,竟还生出了考验的念头。
这种时候,最能辨人忠奸,只可惜,皇族中,也只有你跌跌撞撞的出现在朕的面前,而那些朝臣,却将自己缩在你身后,静默观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