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允在上朝途中,逮住了一个正在打哈欠的亓骁眠,明泽时刻盯着两人的动静,紧随其后,逮住了一个满脸愤怒的施允,和一个哈欠连天的亓骁眠。
施允质问亓骁眠,“昨晚的事情是你干的?”
“什么?!”明泽眼睛一亮,“你干的?干得好啊……”
施允怒视过来,明泽立马收起脸上的笑容,软绵绵的训斥了一句,“干得好……呃……好嚣张啊……”
亓骁眠抬手抹去了哈欠出来的泪水,“二位相爷说什么呢,听不懂。”
施允冷哼,“隔老远就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
亓骁眠自己闻了闻,“有吗?施相怕不是连日操劳,没睡醒吧?即便真有,那也正常啊,都察院里,哪天没有血腥味儿。”
“今日格外浓,还带了些外番的汗臭味!”
施允不理他的否认,认定了是他,这满朝文武,谁有他这般大胆呀,“哼!亓骁眠,你有本事别让我替你擦屁股啊。
要不是我得了消息,尽可能多的拉拢朝臣,去皇宫外阻拦,陛下定会追究。
你别以为都察院在你手上,刑部、京兆尹实力不如你,蔡浊偶尔帮你遮掩,你就有恃无恐了。
陛下如今防着你和蔡浊,又弄出了个以温顺为首的暗部组织,他们实力如何,还没真正验证过,可万一呢?万一歪打正着,恰好抓住了你的把柄,你以为陛下还会跟以前一样处处护着你吗?”
亓骁眠嬉皮一笑,“这不是有左相您护着我吗?”
“别跟老夫在这里嬉皮笑脸!你如今主意大了,泼猴似的胡闹,竟连招呼都不提前打一声,凌晨消息传来,打的我一个措手不及。
勇信侯,你也老大不小了,老夫了解你的品性后,虽有心护你,也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你,就消停些吧。”
听了施允的苦口婆心,亓骁眠很是触动,正色道,“消停不了,看了那些罪证,您不气。”
“气!”明泽咬牙切齿的先回答,然后又充当了一回和事佬,“施允,我觉得,勇信侯此举甚好,恶人罪有应得,多事之人吓得闭门不出,城中,总算是安生了。”
“你说的这些,我会不知道?老夫只是不希望这小子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