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泥,每走一步落下的泥印里,还带着些腐气,待会客人还要在这张桌子上吃东西呢,罪过罪过。
离簇听劝地去洗澡,身后留下了一连串的黑脚印,玄音跟在后面清理,这小和尚竟有点强迫症,离簇坏心眼地在地上踩出了一幅抽象画,玄音也不恼,直到擦的铮亮,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桑晴晓回屋后,就甩上了房门,细长的盒子打开,果然是一卷密诏,她大致扫了几眼,确实是帝王传位诏书,指明了帝位是要传给宸王的。
结尾还有日期,桑晴晓算了算,离宸王出事,不过一月,而大靖第三任帝王,因宸王出事,过于悲哀,不过两月,突发疾病,暴毙了,之后,崇景帝拿出了一份诏书,上位了。
这第二份诏书的真假就不好说了,毕竟,当时的帝王死的有些快。
一环接着一环,其中若没有隐情,谁信!
不得不说,崇景帝搞起阴谋来,还真是一把好手,偏偏无心政事,亲手谋划而来的大好局面,又被他自己给毁去了。
桑晴晓将诏书收好,又仔细翻看装诏书的普通木盒,费劲扒拉的找到了里面隐藏的小机关,打开后,一张如厕草纸上,画了三个弧,拼出了一个笑脸。
再简单不过的一幅画,桑晴晓却偏偏从这张笑脸里看出了“嘲笑”的表情,愤怒掷于地下,又上去踩了好几脚,直到将草纸踩得漆黑,那“嘲笑”的笑容,依旧印在她的脑海里。
桑晴晓娇喝一声,“桑白诀!你给我等着!”
什么玉树临风、面如冠玉、才高八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啊呸!面上瞧着正经,私底下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