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愿不知该如何选,“就不能两者兼得吗?”
“很抱歉,祖父也希望两者兼得,可实际情况是,我若一定要让三皇子死,就根本争取不到这些。
而且,宣德帝的身体,未必经受得住丧子之痛,他若出事,大靖朝根本就没有合格的继任者。
祖父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决定让一步,虽然让你失望了,可祖父已经尽力了……”
亓骁眠被宣布无罪后,又过了半个月,朝中才颁布了对三皇子的惩处,只说,他被奸人蒙蔽,动了粮库,后悔莫及,愿献出所有身家并自请为庶人……
处罚文书只在清晨人少时,张贴了一个时辰,就撤了,文中模糊了罪行,着重了认罪心态,只字不提皇室,没被多少人看见,也没在民间引起太多的讨论。
三皇子倒是在宫门外闹了一场,被皇宫侍卫提前拦下,当晚,就被侍卫们带离靖京城,听亓骁眠说,是去了南面,宣德帝似是打算死前再封他个郡王,划南面一处封地给他,保他余生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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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刹和离簇终于回来了,西蜀密宗的女孩已经魂归地府,她们的遗骸妥善处理后,就埋在高僧尸骨旁,让她们能继续享受到信众的跪拜祈福。
这段时间,弥刹还深入了解了西蜀密宗的教义,对不合适的地方,做了调整更正。
最后一日,少女头骨幻化出“神迹”,让信众们轻而易举的相信了新教义的神力,糟粕吃人的思想,从根上得到解放,女子的献祭,在西蜀一带,终于落下了帷幕。
而此时,大靖朝另一个大事件的帷幕正在悄然拉开。
眼见着,这街面上各色学子服的学子多了起来。
食客们告诉桑晴晓,“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大靖朝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了……”
桑晴晓掰着指头算了算,参加这一届科考的熟人还不少呢。
池辰安、严珉的儿子、施愿……江湖那边也来了信,梁家人要参加武举,亓骁鹏居然也要来凑热闹,这会儿,都已经动身了。
霍启看到信中内容,还是挺开心的,“人多热闹,只是,隔壁那宅子不好再往里住人,秘密太多,得在附近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