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你也是个聪明人,我是不是危言耸听,你自己细想。
往日里,就见你们对他们吆五喝六的,人家大度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可千万别把他们的付出,当做是理所应当的。”
李大人依旧狡辩,“昨日郑家的事情,已然威胁朝中安定,除邪祟乃是捉妖师的本职……”
“邪祟?!李大人,你竟说昨晚那些人影是邪祟?骑的是我大靖的战马!穿的是我大靖的戎装!举的是我大靖的利器!
哪怕已化身为鬼,也是我大靖的英魂!堂堂大靖英魂,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邪祟!你是想让边疆那些精忠报国的英魂死不瞑目吗?”
李大人扑通跪地,颤抖的说不出话来,朝堂之中又安静了下来。
亓骁眠的一番言论,让武将们感同身受,也让文官们,改变了出言的策略。
明泽见无人说话,便问向亓骁眠,“听说是白惨惨的人影,身影都是模糊的,侯爷当真确定,那些都是我朝的英魂?”
“我在外征战十年,对各国将士的衣服都比较熟悉,彼此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昨晚那队人马,身影虽模糊,还是能大致看出衣服的形制,很容易就能排除其他几国。
我国西部风沙大,所以将士的服装中还特地多配了几张面罩,昨晚的将士,就是戴着面罩的。
而大禹朝绝大部分领土都是沙地,风沙天气比我们多,可他们早已习惯那种气候,反而不怎么需要遮面,将士的衣服也没有特别定制统一款。”
“竟是西部军?这就奇怪了,”明泽疑惑道,“郑墨儒一直都是北部军的人,何曾与西部军产生联系,昨晚那架势,我家下人出门时恰好瞧见,下手狠绝,似是有深仇大恨。
陛下,臣以为,那些鬼魂还不宜出手铲除,若真是将士的英魂,家家户户立碑诵经都不为过。”
“嗯,右相说的有理。”
明泽又道,“臣还以为,这鬼魂都打上门了,还是得查一下忠义侯与西部军的关系。”
“那就查!”
刑部苦笑,不好查呀,郑墨儒这些年的人际关系十分简单,哪怕使足了劲儿深挖,也没挖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