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淮继续给桑晴晓领路,行至二皇子的院子,桑晴晓还有心情打量呢,竟是建成了一个书院风,各处墙壁上,都有字画陈列,这字画摆设应该是有门道的,虽各不相同,却没有错乱之感,相得益彰,配合的恰到好处。
院子内,凌九道犹如垂死之人,跪在石子铺在小路上,伏地不起,向来稳重的护卫头领,此时也忍不住来回在院子中踱步。
二皇子的屋子里挤满了太医,争执的声音不小,以旁观人的角度仔细分辨后,不难听出,太医们在隐晦的推卸责任,谁都不想接手二皇子这诡异的病症。
雍淮和桑晴晓的到来,让护卫头领看到了希望,忙迎了上来,急切的问询着,“雍大人,你是找到解救之法了吗?”
雍淮之前就是用这个借口出皇子府,要不然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护卫看管起来,根本出不得大门。
听到问话,雍淮含糊道,“也只是有了点头绪,本是要跟桑姑娘讨论一二,桑姑娘却认为病情在时刻变化中,解救之路,或许也在这变化中,所以,提出来要亲自盯着,我一想,是这么个理儿啊,就一起跟着过来了。”
护卫头领行了一礼,“如此,就有劳二位了。”
雍淮忙摆手,“你可别全都指望我们,该找的大夫还得去找,情况复杂且未知,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
进了病房,太医们见到雍淮两人,立马左右向后退,将一条大道让了出来。
桑晴晓不理会他们的心思,目光只看向平躺在床上,胸膛起伏微弱的秦钧翔。
见脖颈间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了起来,皱眉道,“解开。”
雍淮立马上手,太医们下意识的想阻止,互相四目交接后,又将嘴给牢牢闭上了。
桑晴晓只对雍淮说道,“解开,确实容易因失血过多而亡,可体内黑气,也会随着血液的流淌,排出一部分到体外。若一直捂着,黑气没有宣泄的口子,越积越多,才是最致命的。”
“那要不,”雍淮将声音压低,“咱们再划几道口子?”
“脖颈处伤口不大,这个出血量是合适的,再多几道口子,那就真要失血而亡了。”
桑晴晓回头看向太医们,“来个会扎针的。”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将凌九道给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