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落的同时,也在脑海里一次次复盘那几次战役,越想就越觉得这其中有蹊跷,所以我主动申请去了军中后勤,让自己越来越低调,以方便我暗中调查。
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终于让我查到了一些实情,有人在打压我,在阻止我拿军功,在迫使我当一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
呵,就为了不让我出头,竟将军中消息传给了敌军,若实在看不惯我,杀了我便是,何必将其他将士牵扯进来,将他们的奋勇拼搏当成布局的筹码。
我没有将查到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廉将军,只暗地里杀了那几个暗通消息的人,可再往上查,就很艰难了,只能徐徐图之。
廉家军那边,我尽量疏远着,怕连累他们,也怕有人算计我。有人不让我出头,我就偏要闯出一片名堂,所以就有了狼啸营。
我独立成营的那段日子,过的也不消停,阻止我的人层出不穷,杀了又有,有了再杀。
我入靖京城前,这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是廉将军手下的一个副将,之所以处处针对我,打压我,就是怕我夺廉将军的权。
我没有杀他,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他是罪魁祸首。
他出现的时机太巧,而且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脑子策划这一切,他那性子也不是个能藏得住事儿的。
我虽饶了他,可我却并没有停止对这整件事情的调查,直到,我回了靖京城,时隔十年,再次见到了太后娘娘。”
亓骁眠沉思了一会儿,仿佛在回想那一日,半晌,他才叹道,“太年轻了,比我十年前走时,还要年轻许多,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后宫中的那些女子就没有一个能及得上她的。
那日,她正在对镜贴花黄,脸上娇羞的笑容,与那未出阁的娇俏女子一般无二。
猛一看到我时,她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起,眼睛里满是惊慌和愧疚,根本就不敢正眼瞧我。
虽然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还如十年前那般,用同样的口气唤着我阿眠。
可我依旧觉得不对劲,我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了我那个容貌惊为天人的父亲,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我怎么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猜测,便让人暗中调查,还真查出了不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