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己给自己找事做了。

陆言看完后密信,叹了口气,然后一一回信。

那个大祭司最终还是坚持不住,告诉了陆言换眼睛的秘法,不过有风险就是。

陆言冷漠地耷拉着眼皮,皮笑肉不笑着,“我知道了,恭喜你,可以去死了。”

一个人怎么能讨厌到这种地步,早不说晚不说,偏要凌晨四点说。

这人看准点说的吗,那这瞎子准头怪准的嘞,真给他撞上雷点了,众人这般想到。

大祭司正准备接受死亡的怀抱时,本来陆言都要下刀了,哎呦看人这么想死,算了又不想刀了。

“改天死吧,今天没睡好,我要去补个觉。”

预想之中的死亡没到账,大祭司向他的离去方向呸了口唾沫星子,好巧不巧还真给他呸到了。

众人闭眼默哀。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死。”

他看不见陆言此时已经黑成锅盖的脸色,但他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地脚底开始发虚,心咯噔噔噔的跳。

他如今舌头咬断,发不出声,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

“我其实还挺想言而有信的,你知道吗。”

陆言脱下被他吐到的外袍扔到一旁的垃圾篓子里,淡然自若地走出暗牢。

“放狼。”

深处里的铁笼被打开,不远处黑暗的角落处,一双双泛着绿色的瞳眸向捆绑在凳椅的人越靠越近,暗室的人已撤到安全地带,只剩下皮肉撕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