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李旻宣自己来到了陆言的面前,“你们如今缺个正统的喧头,若是没有阶级巩固,你们做再多也是无用功。”
陆言摇了摇头,笑着看向他,“有没有统治者不要紧,统治者是不是正统皇室血脉也不要紧,重要的是阶级之间的平衡,和之间能产生的利益。”
“这几天你想清楚了,我也想清楚了。”他拍了拍他的肩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我打算开创一个新阶级,以世家,命官,平民为基底,创造一个三者平衡的平台,人人都可选择行商从政的机会。从中再经过三方投举,地方选民而筛选出地方官员协助中央制度管辖地方。”
“以后没有再听命于一个人,而是一套完整的法度体系,我知道同你说这些一定会觉得难以施行,且弊端偏多。”
“现如今的思想程度我知道不能立马跳到那个弧度,所以我现在还需要一个君王,需要一个带领着他们逐渐跳跃的这个过程。”
李旻宣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若是按你这么说,这个带领的人选为什么不是你。”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陆言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笑意,“这可不行,鼓动叛逆思想的头首得压在我头上,若是我做了这帝王,这个帕拉图模式失败了,底下的人六头无主极容易产生割据。”
“如今的形势需要有一个正统名副其实地压制,而这个模式给我十年时间,十年之后,你不需要再帮我压制对此法度的反抗。成王败寇,我是有这个觉悟的,若是底下反抗的厉害,为了恢复你们原来的皇朝制度条例,作为这个反革头首,我一人承担所有骂名后果,殿下随时可以斩杀我,立于皇朝回归的第一剑,陆某绝不反抗。”
“不过殿下需要答应我,若是皇权回归,殿下可莫失本心。不然哪怕我身死,死后我也定是会让人搅得你后世不得安生,子孙永不入族谱。”
他轻掀眼皮,冷漠地觑了一眼对方,身上隐隐下压着一股震慑的威仪。
慢悠悠地展开手中已备好的旨书,目光对上,“陆言愿意在此立上条约,现如今全凭殿下的一句话。”
“是否愿意陪陆某一行人试这场十年之约。”
他的目光如炬,像是能穿透了他,而李旻宣低头沉思,不知过了多久。
他轻笑出了几声,“陆大人好似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都被推到这一步了,若是我再不答应,我岂不是无路可走了。”
“再说了,我还欠你不少人情。”
虽然李旻宣的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地接过他手上的旨书,按下了他的指印,可陆言淡淡地笑着,看着他背过身稍微紧握的拳头。
他拍着他的肩头,粲然一笑,“殿下义气,今安愿意奉殿下为主自然不是随便来的,实不相瞒陆某阅览过殿下早年写的手札,很是欣赏殿下对当下布局的见解,当年五殿下若不是实力单薄,知音难觅,又何尝沦的你父皇打压。”
“帝王心重,万古不变。帝王也是人,只要是人就固然有缺陷弱点,人一旦身居高位久了,那眼界就下不来了,看到的东西就只有那把位置。
五殿下,陆某选你,不仅单单是看中你的才学,毕竟论才学兼备的人,不单只有你独具一格,今安只是觉得在五殿下的心里,其实是不愿意走你父皇那条老路的是吗。”
李旻宣微微一怔,那人一袭朱衣映着窗外的融雪,弯眸看向你时,如若春日桃花潋滟,双眸的真诚使的人心中产生怯意,不敢直视。
李旻宣的目光看向一旁,薄唇轻抿并无作答。
可那人笑的格外惹眼,“所以我们与殿下乃天作之合,说不上强迫,殿下也并非单这一条路可走。”
素白的手指从他的手掌下扯出了那一卷旨书,灵巧地使卷轴在修长的指尖处转了个弯,一道弧线直接抛向了窗外。
“陆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