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跪了,要不然我也给你们跪下了。”陆言欲哭无泪地将她们一个个从地上拉起,他隐隐约约根据她们说的也几乎能猜出个模子来,可他又没做什么,怎么能平白无故地接受她们的大礼。
那个被人叫做吴婆子的老妇人一个手牵着他,把他拉到了一边慈祥的问着,“孩子啊,令尊的名讳可是陆时章。”
陆言点了点头,又想到老人家可能看不见,就又发出了声,“是的,阿婆可是原先陆家的老人。”
吴婆子双眼朦胧,两只干涸的唇瓣不停的蠕动着,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拍着,小少爷聪慧,武力还高强,真是和少主一样。
“阿婆我啊,是原先老陆家的奶娘,也算是看着少主长大的,这枚十字铁剑啊还是我陪着老夫人去给小时候的少主铸的生辰礼呢!少主从小就痴迷剑道,这枚吊坠哪怕及冠了也没见他脱下来,他总哄我和老夫人说着,说他与这枚吊坠有缘,他要当传家宝传给世世辈辈。”
老人家不停地流着泪,陆言轻轻地用自己的袖口帮她擦拭着滴到下巴处的泪珠。
她胡乱的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笑着说,“你看我,老了一回想起以前的事啊水珠子就掉个不停。阿婆啊,还不知道小少爷叫什么名字呢!”
陆言向面前的长辈单膝下跪,双手拱礼,“小孙陆言,字今安,在此拜见吴祖母。”
吴婆子一下就慌了,手里抱着的孩子还哭了起来,她连忙扶起陆言的胳膊,“快起来快起来,我怎么能算是小少爷什么祖母啊!”也顾不上怀里的真亲孙,不仅没哄还拍了几下,接着低下头认真地跟襁褓里的孩子商量着,“跟小少爷说话呢,乖一点,别哭!”
陆言忍俊不禁,但他控制住了。“阿婆既然是爹的奶娘,又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小孙称一句祖母过犹而不及。”
吴婆子不好意思地拉过陆言的手,“不好意思啊小少爷,孩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