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西说着说着打了个饱嗝。
淮左眉峰一紧,冲着竹西厉声道:“竹西,你少说两句。”
蒋明镜也跟着笑了声。
而后感受到自己冰凉的手上,被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抓住。
“走吧,你醉了。”嗓音柔软,糯糯的很好听。
蒋明镜以为自己在做梦,反握住柔夷,听到声音这才发现不是。
他抬起头,目光幽深,看到了女人熟悉的脸,倔强清冷,粉唇柔软,生起气来他也知道那张小嘴的厉害。
他怔怔道:“我在做梦吗?”
一旁的淮左笑了声:“哥,嫂子来接你回家。”
蒋明镜赶紧动了动,而后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贺朝露去拉他,他太重了,根本拉不动,只能让淮左帮忙扛起他往外走。
他们就在众人的目送下,走出了包厢。
两人架着他走到停车场,都已经气喘吁吁,几乎是把她扔进副驾驶的。
淮左俯身给他系好安全带。
贺朝露转身准备绕到驾驶室,被淮左拉住了手臂。
淮左看了眼副驾的男人,轻声道:“朝露,二哥从前吃了很多苦,我不知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他一定不是有意这么对你的,他只是太在乎你了,他越在乎越害怕失去,越想紧紧掌握在手里。”
贺朝露垂眸看了眼他紧抓他的手,冷声道:“放手。”
接着抬眸,语气平缓,却掷地有声:“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他的苦不是我造成的,可我的苦却是他带来的。”
此话一出,淮左松开了她,他觉得他已经尽力了。
蒋明镜的酒品很好,喝醉了并不闹腾,一路上,他只偶尔睁开眼睛,呆愣愣地看她,叫她的名字。
她没有回应他,心里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心软。
快到景荣时,她给赵姨打了电话,让她下来帮忙。
到了之后,赵姨和她一人一边架着他进电梯,上楼。
赵姨喘着说:“先生,怎么喝得这么醉?”
她没回答她,只说:“待会儿,给他放到次卧吧。”
赵姨点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