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电话来的呀?”方玉梅见她脸色不对,回家就跑进了房间,急忙过来关心。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女婿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师兰一把将方玉梅按在桌上:“妈,我跟你说一个消息,你不要惊讶。”
方玉梅配合地将自己的嘴巴捂住,“现在可以了吧?”
“钟去世了,人家打电话来说是脑梗,遗体要火化洒进大海,没说让我去参加追悼会。”
甚至都没说要开追悼会。
方玉梅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冷静下来,“你是说,他已经被秘密处理了?”
“我什么都没说。”师兰脸色严肃。
“对对对,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方玉梅反应过来,又偷偷问:“那你爸的死是不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了?”
师兰摇摇头:“不知道他们要怎么个处理法,对方说组织会派人来找我。”
方玉梅知道闺女跟姓钟的一直不冷不热,所以压根儿就没想着人家是来调查的,还有些高兴,“那到时候我们能不能问问?”
师兰也不清楚:“看情况吧,反正有什么说什么就行,不用隐瞒。”
她妈又不是演技派,与其做一些拙劣的表演不如坦坦荡荡。
方玉梅看到桌上师兰翻出来的一叠钱票,庆幸道:“还好你这些钱都没花,不然咱们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师兰笑笑没说话。
钱肯定是花了的,不过她后来又补了上去,票据都没动,有些都已经过期了。
“就这样吧,妈你也不用害怕,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又没做坏事。”
“那是当然。”方玉梅点点头,心事重重地走了。
她以前还希望钟倒台,师兰她爸也能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