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盼我点儿好...”林糕无语,她冲身后的同学们笑笑,“来吧,咱们这就开始!”
顾砚声想的办法,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最难的地方,就是找,找到攻击留在龙船上的缝隙。但因为龙船的自愈力太强,需要快速找到。而想要快,就得对能量感应敏锐。
好在,他们有顾砚声,这个难度,就降低了不少。
剩下的就是枯燥的机械性工作,不难,但考验人的耐心和意志力,同样不轻松。
第一队就位后,顾砚声便讲了注意要点,他们便从最上面一层开始拆。
攻击...找到缝隙...顺着缝隙加大攻击...大家劲儿往一处使,很快便撬开一块墙皮。
被捆成球的姜融眼睁睁地看着那洞出现,气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大伯看向姜融球,又看向费老,后者正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茶壶,他却连口水都没喝,只坐在那里发呆。
大伯走过去,蹲在费老面前,“你这又是何必。”
“这是我的心劫啊,老顾。”费老说,“我本来是想死前解决,没想到最后还要小辈帮忙收拾烂摊子。”
他看向不远处,心底一片冰凉。他想,他真的是自私透顶,姜融骂的不错,他作为其中的既得利益者,本也该这炼狱里熬上几十年,而不是出去当院长,风风光光。
现在这样的灾祸,也是因他而起......
“等这些事儿结束,要不要和我去山里清修一段时间?”大伯邀请道,他没劝,也劝不了。人活一辈子,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看不开的事儿、过不去的坎、犯了错的劫......这些堵在人心里,成了到死也难以释怀的执念...他不是经历者,又如何劝。
大伯起身,又去看顾掌司,“让您受惊了,要先出去吗?”
顾掌司手里揉着长渊小松鼠的头,一边回:“不用,我留在这里,以防万一。”
“多谢您。”
“也不必谢。”顾掌司看向林糕和顾砚声,“毕竟我是有求于这两个小辈。”
他不太说话,就这两句便沉默下来,转了个方向发呆。
大伯便出去,继续处理事情。
学院这么大的事儿,单靠学生肯定不行,异能局那边已经派人赶了过来。
很快,越来越多的板材被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