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期那会儿,喻轻舟也喝酒、打架,可到了沈韵面前那就乖得跟个小白兔似的。
熟悉他的都知道,打人不打脸,打脸要拼命。
有不信邪的搞偷袭,刀片贴脸划过,喻轻舟觉得面上一热,登时眼睛就红了,抓起酒瓶就往那孙子脑门上来了那么一下子。
大晚上的喻轻舟在外头转悠了老半天,等屋子里的灯一盏盏灭了,这才大着胆子摸进门。
谁知刚走进客厅,灯啪地一声亮了。
喻轻舟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下要糟。
沈韵走过来,站在喻轻舟面前,见后者一直耷拉着个脑袋,于是轻声命令:“抬头。”
见后者迟疑着不肯动作,也不生气,只是平静反问:“还要我来帮你?”
喻轻舟听出问话中的意思,忙不迭地抬起脸冲沈韵一笑,只是笑到一半恰好牵动了嘴角的痛处,就定格在了一个哭笑不得的尴尬表情。
“义父。”他嗫嚅着,知道此时示弱才是最合适的应对方式。
果然,沈韵叹了口气:“没本事就不要逞强。”
“我不是逞强,要不是——”喻轻舟盯着正给他上药的男子,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着迷。
“要不是什么?”
沈韵淡淡瞟了他一眼,喻轻舟当即清醒过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沈韵没说话,开始低头摆弄那些瓶瓶罐罐。
“我不需要你当个忍气吞声的窝囊废。但是有一点,以后不许伤着自己。”
“嗯,知道了。”
喻轻舟低声应着,心底涌起一丝暖意。
目光专注地落在沈韵修长白皙的双手,回味着皮肤相接时的温度,不自觉地弯起嘴角。
沈韵收起医药箱,一面回屋一面叮嘱道喻轻舟洗个澡早点休息。
喻轻舟一一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