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兵闻言,连忙恭敬地应是,随后便迅速离开了这个充满危险和不确定性的地方。
在那名侍卫离去之后,另一个中年男子紧张地看着桌案前的中年男人,眼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低声说道:“路大人,现在的形势已经非常严峻了。周三千被杀死,而瘟疫也愈发严重,如果我们再不尽快离开这里,等到京城的支援到来,恐怕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逃脱了。”
听到这番话,路知州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暗自思考着目前的局势,心想:“如今的状况确实十分危急,离开似乎是最明智的选择。倘若继续留在这里,即使京城派遣的人员尚未抵达,自己的性命恐怕也难以保全。而且这里还有一个五皇子,可以将责任推卸给他。然而,若要逃离此地,绝不能带上眼前的这个人,否则还得分给他一杯羹。”
路知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对面的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于大人说得对,眼下形势严峻,不能再犹豫不决了。既然如此,不如让我们一起行动起来,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五皇子的身上,这样既能解决问题,又能保全身家性命。等一切安排妥当,于大人和本官便可携带家眷一同离开此地,前往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到那时,我们手握十万两白银,何愁日后没有好日子过呢?”
于大人听了路知州这番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并站起身来,恭敬地向路知州行了一礼,说道:“路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安排相关事宜,确保万无一失。”说罢,于大人转身便离开了房间,步伐坚定而迅速,仿佛生怕耽误了时间。
而此时,空间中的柳颜汐将二人的对话内容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她看着于大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冷笑一声。她觉得这个姓路的,根本不会带上那个姓于的一起离开。不仅如此,她甚至猜测,这个路知州很可能会将姓于的推出去当替罪羊,以保全自己的名声和地位。毕竟,在这种关键时刻,谁不想保住自己的命呢?而且刚刚那个无名小卒,也是个有心机的,并没有提到圣旨的事情。若是那个小卒提到圣旨的话,即便是姓路的不信,但也会提高警惕。想到这里,柳颜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看来,这场戏还有得看呢!
果然不出所料,姓于的刚一离开,姓路的就立刻唤来一个冷面阎罗般的人物。这个人不仅毫无表情可言,脸上更是有一道如同蜈蚣般扭曲丑陋的刀疤,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那蜈蚣脸大步走进屋内,站定后,姓路的便开始向他详细交代起来。原来,他们打算在城中散布谣言,声称五皇子和于大人不但没有积极救灾,反而纵容瘟疫肆意蔓延。更为恶劣的是,五皇子和于大人竟然企图卷走整整十万两白银,将这里变为一座死寂之城。姓路的阴险地笑着,表示自己会想办法怂恿于大人在家里设下宴席,盛情邀请五皇子到于府做客。届时,他将趁机用迷药迷晕五皇子,再让这个冷酷无情的刀疤脸将于府上下所有人杀个干净,最后把这一切都归咎于五皇子头上。
此言一出,空间里的柳颜汐只觉头皮发麻,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这个姓路的家伙,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毫不犹豫地灭掉别人全家,甚至还包括无辜的下人。
柳颜汐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生活,她也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人,一直在努力寻找自己的价值和意义。而现在,看到这些有权有势的人为所欲为,她感到无比的痛心和无奈。
那个姓于的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人,但府中的下人又做错了什么呢?他们只是为了生存,才选择在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家里为奴为婢,每天辛苦劳作,只为了能有一口饭吃。然而,现在却因为主人的过错,他们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一刻,柳颜汐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身不由己。那些在社会最底层苦苦挣扎的人们,往往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只能任由他人摆布。而她自己,也曾经历过这样的无助和无奈。
在姓路的交代完所有事情后,那个刀疤脸男人冷漠地看了一眼路大人,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或同情,仿佛刚刚姓路的交代的事情与他毫无关一样。
接着,那个姓路的官员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门口。他打开房门,对着门外的小厮们冷冷地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好好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书房打扰我。如有违者,格杀勿论。”说完,他用力关上了书房的大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留下门外的小厮们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这位路大人平时脾气暴躁,手段狠辣。如果谁敢违抗他的命令,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们只好乖乖地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异动。
空间里的柳颜汐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书房中的路知州,心中暗自思忖:一定要搞清楚,这家伙到底在书房里搞什么鬼!她绝对不能让路知州把那十万两白银拿走。而且不仅如此,她还要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下来,最好能写一份万民书,详细列举出五皇子和路知州所犯下的种种恶行。到时候,再借助空间的力量,将这些证据交到夜霆枭的手上。这样一来,就能让路知州和五皇子受到应有的惩罚了。想到这里,柳颜汐的眼神越发坚定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路知州被绳之以法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