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柳颜汐的话惊得如遭雷击,呆若木鸡,没想到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竟然不带喘口气的。而且,他们听到了什么?冥王要是看上柳雨嫣,她要戳瞎冥王的双眼?这是女人吗?确定不是母老虎?
然而,此时夜霆枭,却面如寒霜,咬牙切齿地说:“颜颜,你别侮辱我,我宁可当和尚,或者是去死,我也看不上这样的货色。倒贴我都不要,太恶心人,也太脏了!”
众人不禁瞠目结舌,这对夫妻真是一对毒舌,这毒舌毒到他们这样的,也是特么没谁了。
柳颜汐没理夜霆枭,而是继续说道:“柳雨嫣,今日是你说我会弹古建琴的。我要是说不会,你怕是要说别的。我弹了,你又觉得你自己丢人了,你自己啥也不是,只知道往男人的被窝里爬,你丢人不是迟早的吗?在这么重要场合上公然挑衅,你是不是以为,你能嫁给宣王,还能成为未来的皇后,你就有恃无恐了啊?你可别忘了,你还没嫁进宣王府呢!别说做皇后了,就是宣王妃的边,你都没挨着呢!你在这和我猪鼻子插大葱,装特么什么象啊!你还真以为,你是七仙女呢?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就算你是七仙女,也是要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随着柳颜汐的话落,柳尚书也反应过来,赶紧呵斥道:“颜汐,雨嫣是你姐姐,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往你姐姐的身上泼脏水呢?你这么说她,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冥王妃,你也是柳家的女儿,你都忘了吗?”
于氏也附和道:“冥王妃,你中毒的事情,我们真不知情。至于,你说的鞭打,那不是真的,而是下人做的,你可别冤枉你姐姐啊!母亲已经惩罚过那些下人了,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啊!你们哪个受伤,母亲都是心疼的,你们姐妹闹成这样,母亲看着心里难受啊!”
于氏的声音,仿佛一把尖锐的利刃,直直地刺进了柳颜汐的心里,让她感到一阵刺痛。
柳颜汐明白,这是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所以在听到于氏的话后,她的心里才会有刺痛的感觉。
柳颜汐收拾好心情后,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哈哈哈哈……”这诡异而哀伤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仿佛带着无尽的悲痛和绝望。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她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与决绝。然后,她抬起头来,用锐利的目光直视着柳富荣和于氏,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说道:“尚书大人,尚书夫人,你们还真是会开玩笑啊!曾经,我们确实是一家人,但那又怎么样?这些年你们鞭打我的时候,可曾想到我们是一家人?你们在鞭打我的时候,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我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那时,你们可曾想过,我也是你们柳家的人?”
“如今,你们的宝贝女儿柳雨嫣,在这大殿之上,公然找我麻烦。不仅没将皇上放在眼里,更没想将众人放在眼中。你们的宝贝女儿,在这大殿之上,公然欺辱我,你们这些所谓的家人,怎么没说她一句?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们就憋不住了,当真是讽刺至极。还有,我以前是个傻子,这我从来没有否认过。可你们给我记住了,我曾经是傻子,可不代表谁打过我,我都不知道。况且,我刚刚说得事情,哪件不是真的?你们敢对天对地对皇上发誓吗?你们不敢,可我柳颜汐敢。”
柳颜汐顿了顿,随即举起三根手指,继续说道:“今日,我柳颜汐对天对地,对着当今皇上、皇后、贵妃和在场所有人发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若有一句是假话。就让我口舌生疮,脚底流脓,不得好死,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好死。尚书大人,尚书夫人,柳大小姐,你们敢发誓吗?你敢发誓,你们没有虐待我,你们没有看不上冥王,没有想爬宣王的床,没有觊觎宣王妃,太子妃,还有未来皇后的位置吗?你们敢发誓吗?”
此时此刻,众人的信念已经完全倒向了柳颜汐。在听到她那坚定的誓言后,他们更是深感其言辞的真实性。
然而,柳颜汐却不顾所处之地,只想将内心积压的情感彻底释放。她目光坚定地盯着于氏和柳尚书,字字珠玑地吐露心声:“我中毒的真相,你们作为父母却一无所知。我脸上的脓包如此明显,你们却置之不理,不找医者为我治疗,反而厚颜无耻地宣称心疼我。这难道是在祭祀时烧报纸,糊弄鬼神吗?柳雨嫣的居所华丽如公主,而我却住在破败的院落中,风一吹,门窗摇摇欲坠。你们所谓的父母之爱,还真是别具一格!柳尚书,您先前还厚颜无耻地称我们为一家人,可在我遭遇困境之时,您又身在何方?哦,我明白了,您正在盘算着自己的仕途,打算将您的大女儿推向权力的巅峰。只想让你的宝贝女儿成为东宫的王妃,甚至是未来的皇后。而我的母亲大人,您是否还记得,在我被遗弃于乱葬岗之时,你们接到赐婚圣旨,你不愿让柳雨嫣嫁入冥王府的情景?您还曾亲口告诉柳雨嫣,让她尽快爬上宣王的床,这些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如今我已嫁与冥王,柳雨嫣攀龙附凤的计划如何了?宣王是否接纳了她?若未得到宣王的青睐,那可真是尴尬至极,恐怕她是倒贴都嫁不出去了呢!”
众人听闻此言,皆感压抑无比,此人的话语如同一道无形的壁垒,让人无法插足其中。
然而,柳颜汐的话语,仿佛是利刃直击人心,令柳雨嫣瞬间陷入疯狂。只见她从于氏的怀抱中猛然冲出,如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欲抓花柳颜汐的容颜。她口中污言秽语不断,诅咒着柳颜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