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凤神医步履匆匆地走进卧房,快速走到柳颜汐的身边,声音低沉而谨慎地对她说道:“丫头,我愿意为你打下手,你看可以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柳颜汐医术的信任和渴望。
公孙墨虽心有不安,却未表露出来。他稍作沉思后,试探性地询问柳颜汐:“王妃,不知我可否在一旁旁观?”他对柳颜汐的医术不了解,虽然她很有自信,但若是不能盯着,他还是不放心。
柳颜汐心知公孙墨的顾虑,她缓缓地点了点头,轻声回答道:“可以,但请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到我。”她的目光随后转向了夜霆枭,语气坚定地说道:“王爷,请您配合一下,将裤子脱下来。”
夜霆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让我脱裤子?”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的不解和尴尬。
闻言,柳颜汐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解释道:“王爷,我是大夫,不是神仙,没有隔着裤子,就能把腿治好的本领。况且在医者眼中,无男女之分,只有病人而已。”
夜霆枭听闻柳颜汐的话语,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凝视着柳颜汐,疑惑地问道:“你见过许多男人脱裤子?”
柳颜汐闻言,心中早已不耐烦至极,她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暗忖:这是重点吗?重点是看腿,看腿你懂不懂?
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善,反问道:“王爷,我是大夫,大夫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难道身为大夫,在给病人看病时还要区分男女吗?难道,你觉得看病人脱衣服是件很奇怪的事吗?”
夜霆枭被柳颜汐的言辞所激怒,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努力忽略掉她大夫的身份,满脑子都是她看着男人脱裤子的画面。他语气不善地说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治疗了。”
闻言,柳颜汐的火气也瞬间爆发,她毫不留情地回应道:“你以为,你在吓唬谁呢?你爱特么治不治。还有,现在是你不肯治疗,那你进宫告诉你父皇母妃一声。若是,你的好父皇要诛我九族的话。记得把柳家人也算进去,我会感激你祖宗十八代。”说完,她开始收拾东西,满脸的怒气与不满。
周围的空气仿佛因她的愤怒而颤抖,其他三人看着这一幕,内心不禁焦急。王爷不治腿伤,在这里叽叽歪歪地争论些什么?
而且,柳颜汐的胆量是不是太大了?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如此对待王爷,她是怎么想的?王爷会不会真的生气到要惩罚她?
公孙墨见状,急忙回神解围:“王妃别生气,别生气。王爷他很快就会脱下裤子,接受治疗。”他向夜霆枭使眼色,示意他以治腿为重。
柳颜汐对青枫命令道:“把门关上,守在门口。不要让人来打扰我,更不要制造出噪音。”青枫连忙点头应允,并快速退到门外,关好房门并守在门口。他相信公孙公子会处理好这一切。
房间里,夜霆枭不情不愿的脱下裤子。尽管这是为了治疗双腿,但他仍感到有些难堪。他的耳朵微微泛红,却并未察觉到这一变化。然而在他的心中,却产生了一个新的念头:柳颜汐已经看过他脱裤子,那就必须要对他负责,他绝不允许她离开。
柳颜汐看夜霆枭坐在那里发呆。她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躺下,不然我怎么治疗。”
公孙墨观察到夜霆枭有些不对劲的迹象。他又看了看柳颜汐,心中不禁猜测:阿枭,这是不是动心了?但从柳颜汐的态度来看,阿枭的追妻之路,恐怕并不容易啊!
夜霆枭依言躺下后,柳颜汐拿出了麻醉针快速而准确地扎入他的身体中。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到一阵迷迷糊糊,随后便沉沉睡去。
尽管,公孙墨心中有许多疑问,但看到柳颜汐的专注态度后,他选择了沉默。而凤神医则是对柳颜汐的药箱充满了好奇心。他看着药箱中装满了各种他从未见过的神奇物品,有些心痒难耐,却没有开口询问,就怕打扰到柳颜汐。
凤神医和公孙墨的反应,并没有影响到柳颜汐。只见她熟练的戴上手套和口罩,随手拿起手术刀开始对夜霆枭的双腿进行切割。很快,夜霆枭地腿骨便露了出来,柳颜汐又开始进行碎骨。紧接着,她又开始进行拼凑碎骨、筋的对接和缝合,然后再确保一切无误后将肉缝合起来。她迅速地用几块夹板固定住夜霆枭的双腿,并用药布仔细地包扎好整个过程整整耗费了一个半时辰。
固定好夜霆枭的双腿后,柳颜汐微微松了一口气,并活动活动筋骨。然后,她又从药箱里拿出点滴瓶,并找个合适的位置将点滴瓶挂好。随后,就是为夜霆枭进行静脉注射,待到一切顺利完成后,她才摘下手套和口罩,扭头对公孙墨说:“我有点累了,你和凤神医帮忙看着药瓶里的药水,待到药水快用完时,记得一定要叫醒我。”说完,她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然后趴在桌子上休息。
凤神医认真看着柳颜汐的药箱,对药箱里的东西和扎在夜霆枭手背上的针感到非常好奇,这些东西看起来都十分珍贵千金难求啊!他不禁感叹道;这丫头真是不简单,不仅本事大,还拥有这么多好东西。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公孙墨和凤神医轮流看守着夜霆枭,而柳颜汐则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悠悠转醒的夜霆枭左右看了看,在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柳颜汐后。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心安的感觉,仿佛一颗漂泊的心,终于找到了安全的港湾。
公孙墨看到夜霆枭醒来,立马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阿枭,你感觉怎么样?”
夜霆枭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小声说道;“阿墨,扶我坐起来。”
闻言,公孙墨扶住夜霆枭的上半身,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并在他的身后多放了一个枕头,动作轻柔的就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