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柳颜汐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恶狠狠地瞪着盖头对面的公孙墨,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此刻,柳颜汐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不想再继续忍受下去。她可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原主,不会任人欺负而不去反击。况且,她本就是替嫁,而柳尚书、于氏和柳雨嫣,还是她的仇人,他们的生死,她根本不会在意。所以,她决定取下盖头,她不好过,那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柳颜汐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仿佛要将眼前的盖头揉碎。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愤怒的光芒,仿佛要燃烧整个世界。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腔。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扯下盖头,就像丢抹布一样,将盖头扔在一边,然后紧紧地盯着公孙墨。
然而,在柳颜汐掀开盖头的一瞬间,全场瞬间寂静无声,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绝世美人,眼神中充满了惊叹和艳羡。
“她不是柳家大小姐!”
“对啊,我见过柳家大小姐。柳家大小姐与这个新娘子,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那她是谁?这也太漂亮了,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啊,我知道了,她是柳颜汐,柳家的嫡二小姐。我曾见过柳颜汐的侧颜,与这个新娘子长得一样。”
“可不是说柳家二小姐,又傻又丑吗?我看她不傻,也不丑啊!她若是丑,那还有漂亮的人吗?”
柳颜汐的余光,一直在柳尚书、于氏和柳雨嫣三人身上打转。柳尚书的脸上,虽有恐慌但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是要透过她,看向某个人一样。而于氏的眼神中,则是滔天恨意,几乎要掩盖不住。柳雨嫣的眼神中,却只是浓烈的嫉妒与狠毒。这下,柳颜汐可以肯定,原主不是柳家的女儿。但原主的母亲,肯定与柳尚书和于氏相熟,不然不会有那样的神情。
柳颜汐收敛思绪,无视众人的反应,而是在众人还未回神之际,闪身冲到一匹马面前,一把扯下马背上的侍卫,然后一跃而上,干脆利落地坐在马背上。
可她刚刚坐稳,于氏不甘的声音,也在人群中响起:“你是颜汐?你的脸是什么时候好的?怎么都没有告诉我和你父亲,也让我们高兴高兴啊。”于氏的语气里带着责怪,就好像柳颜汐故意瞒着他们一样。
柳颜汐不傻,自然是听的懂,于氏话里的意思。她悠然自得的坐在马背上,语带嘲讽地反问:“我不是柳颜汐的话,那母亲以为我是谁呢?而我的脸是这几天好的,是我自己治好的。至于,没有告诉母亲和父亲,那是因为我中毒多年,也傻了多年,但也不知府里的哪个王八蛋,不仅不为我找大夫治疗,还让我一直当傻子,当丑八怪,任人羞辱。所以,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即便是脸好了,也不敢告诉任何人,毕竟我可不想在当傻子!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母亲也不必过多纠结。至于,母亲该去在意什么,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柳颜汐说完,不再理会脸色难看的于氏,而是将目光投向公孙墨,讽刺地道:“公孙公子还不走吗?再不走耽误了吉时,可是不吉利的。”话音未落,一人一马已经消失在原地。
反应过来的公孙墨,顾不得思考太多,迅速翻身上马,带着迎亲队伍疾驰而去,很快便追上了,英姿飒爽地柳颜汐。
听到身后的马蹄声,柳颜汐并未放慢速度,而是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在骑马离开的那一刻,她真想就此离开,可是不行,她还没给原主报仇呢!她占用了人家的身体,就不能不负责任,必须要替人家报仇。
就在这时,只见公孙墨夹了夹马腹,手上的马鞭狠狠一挥,身下的骏马便快速地追上了前方的柳颜汐:“柳二小姐,冥王府已经快要到了,请您放慢速度!”
听到公孙墨的话,柳颜汐并没有理会他,反而再次加快了速度。直到“冥王府”那三个大字出现在眼前的时,她才慢慢降低了速度,最后在冥王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紧接着,柳颜汐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然后直接伸手从公孙墨的手里将盖头夺了过来,但却没有像其他女子一样,把盖头盖在头上,反而是随意拿在手中,然后大步朝着冥王府走去。
看着柳颜汐如此特立独行的举动,周围的人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他们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新娘子不盖盖头就大摇大摆走进夫家的!新娘子若是破坏了这个规矩,没有让夫君迎进家门,那就代表她以后要比夫君低一等,日后一定会被所有人唾弃!
然而,这些古板地礼数,在柳颜汐眼里,则是一文不值,也不会放在心上。况且,她本就不愿意嫁,那冥王也不愿意去,不然也不会这般羞辱她。
这一路走来,在柳颜汐的眼中,冥王府就像没有活人一样,死气沉沉的。当她走到正堂的椅子前,毫不犹豫地坐在椅子上,并翘起二郎腿,环视屋内众人。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一只大公鸡,缓缓走了进来。他语气虽然平淡,但却带着一抹不屑,不卑不亢地说:“柳二小姐是大家闺秀,就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还有吉时快到了,请柳二小姐站起来拜堂,不要耽误了吉时。”
闻言,柳颜汐都气乐了。虽然,她不愿意嫁,可今日是大喜之日,不仅没有花轿,这冥王府没贴喜字,就连一个宾客都没有,这是成亲还是奔丧啊?即便是奔丧,也得有个奔丧的样子吧?还有面前这个老杂毛,怀里抱着大公鸡,不会是让她与大公鸡拜堂吧?
柳颜汐紧紧地盯着中年男人怀里的大公鸡,暗自思忖:好,很好,冥王是吧?本姑奶奶记住你了。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将盖头随手一扔,站起身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一把从对方的怀里抢过大公鸡,一只手抓着鸡身子,一只手抓着鸡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