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予幽幽地睁开眼，泪水沿着眼角滚落，没入发间。

入眼是漫天的星河，眼前一阵恍惚，还以为自己待在玄天族。

不过看过真正的满天繁星，便能一眼分辨出眼前的景色是幻化的。

正当她想的入神时，小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姐姐，你醒啦？”

姜清予抬手擦掉眼角的泪痕，坐起身来，这一动，胸口传来一阵剜心的疼痛，神魂也像是被人使劲拉扯一般，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我这是怎么了？”姜清予有气无力地说道。

“还说呢！”小天飞了过来，将手里的丹药递给她，没好气地说道：“姐姐日后可能再这样了，若是退出不及时，会被同化的，到时候你想回都回不来了！”

姜清予沉默不语，接过丹药，放进嘴里。

小天看着她眼眶渐渐发红，用力地眨着眼睛，想将眼泪憋回去，一时竟不忍心再开口，乖乖地陪在她旁边，等待着她将情绪消化掉。

塔内寂静无声。

好一会儿，听到姜清予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小天，他们应该是真的吧？不是幻化出来的？”

小天一愣，看着她眼中闪烁晶莹，缓缓点了点头。

姜清予眼中一喜，迫不及待问道：“那你知道教导我的族长叫什么名字吗？后来又发生了什么？那些域外妖兽解决了吗？”

知道是真实存在的人，姜清予心里多了一丝慰藉。

小天摇摇头，说道：“姐姐，那扇门后其实都是玄天族人的记忆碎片，但碎片众多，我并不知道你进入了哪一段回忆，所以并不知道族长的名讳，至于域外妖兽....”

小天顿了顿，说道：“我只能说，在我沉睡前，依旧还存在。”

姜清予一愣，那应该都是万年前的事了，到现在，应该也没多少人还存在了吧。

姜清予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直到最后她连她的名讳也不知道。

小天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姐姐若是想知道她的名讳，等有一日，姐姐回到玄天族，族中壁画上有每一任族长的画像，到时姐姐不就知道了。”

姜清予点点头，到时她一定会补上一句“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