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右腿，夜煞喷了口气，皱眉。

“什么鬼门！”

龙小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

——枉她跟夜煞学了那么多年的拳术，刚刚看到夜煞‘发飙’，每一步都如劲风相随般，气势惊人，哪像她，再怎么打都只是拳头或是脚，带不出风来，龙小骨算是知道为什么厉薄义老笑话她是三脚猫功夫了。

她学到了夜煞教她的‘拳’，却没有学到真正的‘术’。

夜煞那边已经又想到了新办法，他在那里苦笑，一边把弄着什么东西，一边摇头叹气。

“把我逼到这份上，也是可以了。”

龙小骨好奇起来，缓身站起，看夜煞在做什么……

夜煞在盘弄一戴铁丝，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只见他弄了一会后便拿那铁丝去戳铁门上的钥匙眼。

龙小骨有些疑惑了——其实，夜煞也教了她怎么用铁丝撬锁，不过，他教她时就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这么做，会失了他们的身份，夜煞说，他们是杀手，不是小偷。

看着夜煞在撬锁，龙小骨幽幽一笑。

想起龙胜男第一次去找她时，夜煞就在厉薄义的书房里找东西……那不就是偷吗？

为了龙胜男，真是叫夜煞变成什么都无所谓啊！

龙小骨正感慨时，夜煞那边嗒的一响。

门没开，夜煞看向龙小骨：“过来试试。”

龙小骨尴尬的扯扯嘴角，不太甘愿的走过去——她师父都不行，叫她上？

“这锁不好开，你别急，慢慢开。”

夜煞交待了两句，过去龙霸天那边检查他的情况了。

龙小骨接手夜煞刚刚插在钥匙孔里的铁丝，继续感应起来……

啪的一声，铁门突然一响，开了。

龙小骨一愣，回头看向夜煞，夜煞噗的一乐，笑出声来。

“走吧！”

*

沙剑在开车，车速飞快，他一脸冷漠，眼中满满的杀气腾腾，凛冽如剑。

车子里在放歌，竟是厉薄义要听的……

这很难得，因为厉薄义是个几乎不听歌的人。

放着歌，还是电台的歌，一首战曲，曲调起伏动荡，疯狂摇曳，也因此引的沙剑浑身血液沸腾，他太清楚这次行动为什么厉薄义只带了他一人。

每次都这样，小事带的肯定是卫陌涯或是汤丝柔，只有博命的大事他才会扔下他们两，只带他。

因为只有他，是不需要厉薄义来‘顾及’的。

当然，他也不是天生如此，不过是他们三个跟了厉薄义这么久，只有他一个‘进化’成强。

只有他……在神速的进步，成长成能够配得上跟在厉薄义身边。

车子咻的一声超车，像流云闪电一样窜过去。

战歌突然骤止，三秒静音后，放起了一首慢歌……

一阵清宁幽静的旋律像溪水般涓涓而过。

‘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

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沉默地沉没在深海里……

重温几次，结局还是——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