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靖难记它写给了太子朱高炽,明实录写给了二儿子朱高煦。不管是谁,都又委托他们转告三儿子朱高燧,你替爸爸我干件事。
谍报,平安屯兵20万于献县,准备移营御河,伏击粮道。
儿子啊,你带人一天出彰义门,二日到卢沟桥西,三日到良乡。(相当于每天30里。)
“若与大军合势”,使贼知之,必生狐疑,不敢轻近。
平安狐疑不狐疑up不知道,up是很狐疑的。
一、南运河的控制靠的徐凯,平安去,就是带真定的人去支援徐凯。20万人,这真定几乎就没留多少人了,这个支点,会不会有点危险,很容易被偷袭。
二、平安如果要去南运河设伏,说明大批粮草运了70天了,才走了200里路,还有370里以上的路程没走,甚至没能突破沧州封锁线。(实际上最多再36天就运完了。)
请问,这时候,朱高燧,在北京附近60里地虚空表演一个,嗨,我在这儿呢,300里外的平安你好不好呀?
有什么用?
三、为什么朱棣会任由平安囤积重兵在献县呢?
他要往北边运粮,在东北、西北都被控住的情况下,只能从中间走,那这中间的路绝对会派重兵把守呀?
献县是小地方,但是河间可以屯重兵,控制了河间,平安岂敢大大咧咧带20万人走到献县来。
一来就是新的一场献县会战,绝不会放你再往东去南运河设伏。】
大家对于这段描述,是认可的。
郭英说:“不错,献县若是被占了,不说其他,就是围着济南的兵想要回去,都有些问题。”
【再切换到平安等人的视角,燕军人少,他们不可能保卫整条运输粮道,我是肯定要去设伏的。
对付一群运粮的,人不用多,精兵即可,机动性要高,关键还是要准确的找到运粮的粮道。
这是信息战和心理战。
因为,无论是德州到献县,还是献县到北京,都可以选择n条水路。
双方心理博弈的,是希望选一条对方想不到的水路顺利运粮。
那封信虽然狗屁不通,但是有一点大家需要注意。
我们仅从保定到北京这段水路看。
既可以往东,靠北运河,保定→天津→通州→北京。这么走。
又可以往西,靠卢沟河,保定→固安→卢沟桥→北京。这么走。
良乡在卢沟河的尾部。
在良乡放兵,这一子先落,似乎是要接应粮草,那意味着粮草可能会从西面的卢沟河进北京。
但对面设伏的人,会想,这是不是疑兵之计,骗我去西面,实际还是去东面。
又想,这是不是双重套娃,让我产生疑惑心里,不是去东面,还是在西面。
如此无限套娃下去,分不清自己和对方在第几层。
确实难以抉择。】
大家擦了擦汗:……本来没觉得这么复杂的,被这么论述了一通,突然感觉确实东东西西分不清楚了。
傅友德说:“所以,哨兵是多么的重要……这人总不可能大变活人。只要弄明白了对方人在哪里,这战术,也就不言而明了。”
朱元璋:“武定侯。”
郭英一个激灵。
老朱不满的眼神斜过去:“你该练练你军中的哨兵了!”
郭英铿锵有力:“臣得令!”
【因此,up推测,这封信实际上是朱棣在某一小段水路博弈时,和二儿子朱高煦打出的疑兵配合。
只是朱高煦出事了,计策遭到了修改和夸大。
修实录的杨士奇等人,比较潦草的安给了三儿子。
奉天靖难记改的更彻底点,干脆把功劳塞给朱高炽。】
大家产生了一点疑惑。
“之前不是说实录是根据奉天靖难记写的吗?那么修实录的时候,干嘛不索性也给了咱们的高炽侄儿?”
“奉天靖难记毕竟是不署名的。”
“也许……杨士奇毕竟是个文人,也还要点脸?”
夏原吉心情复杂。
感觉文人被说了好话。
又感觉文人再被黑了一次。
【另有一个说法,靠单氏族谱推测单家桥根本不存在,于是整封信不存在,是明代晚期文人塞进实录和奉天靖难记里,衬托铁铉的济南战役。
对于这个说法,up并不认同。
因为宣德二年,宣德实录就记载了,河北献县官员报告,单桥腐朽,需要修葺。
也就是说,最迟宣德二年,已经有单家桥了。
而太宗实录修成是宣德五年,无论那地方以前叫什么,反正杨士奇等人叫他单家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之所以后世文人会夸大济南,主要是奉天靖难记的表述有点含糊,他交代了济南城外,“上命诸将攻之”。
没继续写朱棣去了哪里。
朱棣6月1日,7月1日和李得成的交流都没有地点。
8月16日,“撤济南之围,班师还北平”又没有主语,显得朱棣好像还在济南似的。
给了后代文人夸大的空间。
实际上这时候撤离济南回老家,应该是粮草运完了,没必要再围济南保德州。
而德州粮和人全都带走了,离北京又那么远,还有什么守的必要呢?
龟缩的盛庸、铁铉等人跟在燕军的屁股后面,收下了这些白地,并在明史纪事本末等书里大夸特夸铁铉打得燕军屁滚尿流的功绩。
确实很类奸敌一亿,虎踞台湾这个喜剧效果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