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和挡在她身前,冷漠地注视着她,四目相对,无声道:“你爹娘都放弃你了,凭什么觉得我们会以德报怨?”
谢令鱼茫然。
什么?
说了什么?
她脑子要炸了,想要冲过去质问谢令和,但是,求生的理智死死地阻止了她。
怎么办?
她不要去盐矿。
该死的孙绍祖,想死不要拉着她一起呀。
为什么不和离?
为什么硬要她跟着一起受罪!!!
……
无人注意的角落里。
谢令娣静静站着,眼神注视着孙继业一行人。
街道中间。
孙继业浑身狼狈不堪,眼珠子却不停转动,似乎在找什么人。
突然。
他看向了这个角落。
谢令娣和他四目相对,对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孙继业眼底闪过喜色。
谢令娣转身,嘴角带着一抹讽刺:愚不可及!
这边。
谢令和无意间留意到孙继业的异常,下意识往他视线投向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了半个背影。
这就够了。
谢令娣!
她也来了?
……
等孙继业几人走远,人群也逐渐散开了。
谢令和开口:“好不容易来一趟县里,大家好好逛一逛,午膳去酒楼里吃,庆祝庆祝。”
“哇哦!”
“太好了!”
“今日赶集,我要去看杂耍。”
“我要听说书。”
“……”
……
孙家这边。
出了城,在官差的押送下,步行了整整一夜,直到夜深,才得以休息。
此时。
在大山里。
两个官差升了火,靠着肉和干饼,自顾自谈话。
“玛德,衙门里那些就欺负咱们这种没关系的,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咱们。”
“可不是吗?去盐矿来回十天,纯靠走路,天气又热。”
“……”
两人越说越义愤填膺。
孙家五人没有火,夜晚的山林很冷冻得发抖,但也不敢出声,害怕地缩成一团。
这一天。
只要走慢了,两个官差鞭子毫不留情抽过来,把他们都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