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谢柏在崔府里见到了严云澜。
两人大眼瞪小眼,异口同声道:“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严云澜自打从州城逃出去之后,便意识到即便立刻回去找她爹,也来不及了。
她爹现在既无官位也无实权,到时候还得迂回求助他人。
反正都要求人,严云澜决定放手一搏。
她隐约记起当初她爹同她说过,南邵府的知府,是他的同门师弟。
于是,权衡一番后,她果断北上来了府城,她要赌一把。
若是赌成功了,就能缩短一半的时间,尽早将许樱桃救出来。
若是赌失败了,只要亮出身份,也没人敢伤害她。
实在不行,日后大不了抢亲,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许樱桃给人做妾。
结果,她赌对了,崔允升一听说是她找上门来,立刻放下了手中公务,亲自回府接待。
叔侄二人在商量对策时,谢柏的那封信也被送到了崔夫人手中。
然而,崔夫人正忙着哄孩子,一听是个落魄少年送来的信件,压根就没上心。
她只当是无关紧要的书信,随手丢在了案几上,打算晚些时候再交给丈夫。
结果,到了晚些时候,她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清晨,崔府的门子见谢柏实在可怜,便找机会让服侍崔夫人的婆子再提一嘴。
至此,崔允升才看到了那封他师兄的亲笔书信。
也顾不得发火,忙匆匆将谢柏捡回了府。
谢柏急切地追问:“云澜姐,我大嫂现在怎么样了?”
严云澜点头:“反正我离开之前她还能吃能喝。”
接着,她忍不住责备起谢柏来:“净给樱桃拖后腿!那王知州拿你的科举成绩威胁她,她险些就答应了对方的要求,若万一路上你再被宁王府的人劫了去,她真是不想做妾也得做!”
谢柏丝毫不恼,他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云澜姐并非针对他,她只是单纯厌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