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他眼睛一亮。
麻辣酸爽又清凉,可谓是相当开胃。
薛清秋也很惊喜。
他们一家北地归来,历经月余艰辛,她相公不知是心气郁结,亦或是水土不服,每日只能用一些清粥小菜吊着命,稍微沾点荤腥便上吐下泻。
原本已有些中年发福的男人,硬生生瘦成了壮年时的清瘦干练的体型。
若非大夫说他只是脾胃不调,无须担心,薛清秋只怕是能哭断肠。
如今见自家相公恢复了食欲,她比谁都欣喜。
严云澜同她爹一般,原本对农家粗食并无过高期待,结果硬生生被惊艳了数次。
直至唇齿间染上辣意,犹自不舍释筷,这一刻,世家的拘谨与贵女的矜持,在她身上荡然无存。
不过,她本来就没有这些。
严里正给严衡的酒杯斟满黄酒,笑道:“虽说咱俩没见过,但我打小就听我爹说,你爹,就是我满仓叔,是咱村最有出息的人,跟着人去外头跑商,挣下了一份家业,尽管如今你们遇到了困难,但既然是我严家的族人,我自有照顾你们的职责,日后若有任何难处,切莫见外,直接找我便是。”
老人的语气十分真挚,严衡顿生愧疚。
但他面上毫无波澜,依旧笑得从容,举杯道谢后,将杯中黄酒一饮而尽。
饭后,严里正给严衡介绍族中风土人情,薛清秋则进了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