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可见扬州实力之恐怖,只怕天下事没有能瞒过扬州的。
“那伯喈兄以为魏孟德和元本初,能否与扬州相争?”
“魏孟德乃枭雄,元本初名门之后,当然有一争之力。”
蔡伯喈并未否决这二人,特别是元本初,坐拥冀州幽州,元氏一族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手下谋臣猛将众多,不容小觑。
顿了顿,蔡伯喈又道:“然宁宣占据荆、扬、交三州,虎视天下,诸侯莫敢争锋。
元本初之流,想要与扬州相争,便要先一决雌雄。”
卢子干深以为然,宁宣实力强大,还有正统之名,无论天下大势如何变动,总归能够稳坐钓鱼台。
揭过话题,蔡伯喈取出当初宁宣送的那一本诗经,宝贝似的给卢子干展示。
“此法掘世家根基,却功在千秋,宁宣不惧世家反噬,当真是好大的气魄。”
卢子干身为儒家宗师,自然明白造纸术的出现,究竟要承受多么恐怖的压力。
一招不慎,就要落得举世皆敌,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没来由的,卢子干突然有些羡慕蔡伯喈。
“伯喈兄真是好福气,得此佳婿。”
蔡伯喈爽朗大笑:“子干兄不必如此,天下只有一个宁宣,但却有英才无数。
不知你可听说过我那外孙?”
卢子干点头:“略有耳闻,传闻扬州牧宁宣有一子,生有异象,伴有瑞兽,有古之圣君之姿。”
“子干兄以为传言是真是假?”
“莫非是真的?”
见蔡伯喈神色,卢子干心头一跳,这种玄之又玄的传说,连他这位大儒都不曾见过,只有经典古籍中有所记载。
瑞兽更是传说中的存在,莫非真存在于世间?
“子干兄游历天下,或许消息阻塞,异象是真,瑞兽也是真,至于是不是圣君,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我这外孙自幼聪慧,今不过四岁,已经能够识文断字,钟灵秀敏。”
卢子干似有所悟:“伯喈兄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