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东上下的喜庆不同,蔡冒灰溜溜逃回荆州,文武皆震撼心惊。
“主公,蔡冒损兵折将,请主公严惩!”
蔡氏一族虽是荆州第一大族,却也并非没有政敌。
这不,找到机会,立马就有人落井下石。
“主公,蔡冒将军虽然有错,然而错却是在于不知敌军深浅。
谁能想到,小小的扬州军,竟然有这等猛将?
蔡冒将军一时不察,兵败也是情有可原嘛。”
“是极,此次我看蔡冒将军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试探出了扬州军虚实,我等才能防备,否则损失定然更大。”
“满口胡言,蔡冒挑起战端,又兵败而归,可笑你等舌灿莲花,说他无过有功?”
“主公…”
刘景升听得头昏脑胀,怒斥:“够了,蔡冒之罪我自有计较,尔等不必多言。”
说完,刘景升沉思片刻,要想荆州稳定,蔡冒肯定不能动,却又不能不罚。
片刻,刘景升开口道:“蔡冒损兵折将,杖五十,削其水军都督职,领代都督。”
“这…”
那些非蔡冒一系的官员自然不乐意,杖五十对于蔡冒来说不痛不痒,看似降职,实则等日后找个理由,又给他扶正了。
不过刘景升既然已经开口定论,也无人再开口反驳。
众人退去,蔡冒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前去拜见蔡夫人,也就是他的姐姐。
“姐姐。”
蔡冒对这个长姐明显有些敬畏,缩头缩脑,不敢直视。
蔡夫人冷眼看着,不过见自家弟弟劫后余生的模样,也不好过多责备。
“起来吧。”
“是。”
“兵败而归,有何感想?”
“姐姐,我看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守着这份家业,免得将来刀斧加身。”
蔡夫人诧异:“没想到出去一次,倒是让你看清了自己。”
想了想,蔡夫人继续开口:“主公今有二子,长子非我所出,你回去与族中长辈商议,问问他们是什么心思。”
自古传统是立长不立幼,但立长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要正妻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