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芳嬅想了想：“也是。”

“对了。”启动车子前，原遗山说，“她答应了。”

黎芳嬅一时没反应过来：“谁？答应什么？”

“竞马节目。”

原遗山答话时眼神温柔许多，黎芳嬅吃惊道：“你怎么说服她的？”

“我没说什么。”原遗山如实道。

只是小丫头要强，不愿意亏欠人，又心软，他只需数数前事，她就自觉跳进坑里来了。

黎芳嬅没信他这番说辞，但到底是个好消息，脸上展了笑：“目前团队搭得差不多了，算是万事俱备，她能来，就连东风也齐了。”

顿了顿，她靠过去，弯身凑近车窗，盯着原遗山的脸。

“说实话，你这么想让她上这个节目，真就为了让她继续策骑？”

原遗山面如止水，没再言声，用眼神示意她把搭在车窗上的手拿开，升起车窗，一脚油门走了。

库里新提的迈巴赫起跑强劲，黎芳嬅才退了两步，车子便轰一声从跟前经过，吓了她一跳。

“最近挺飘啊。”

和之前两眼无神坐在台阶上抽烟的样子，可真是判若两人。

才不到一年光景，就换了个人似的。

黎芳嬅整了整被风刮乱的发丝，竟有些羡慕原遗山能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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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最近几天都在和程子珊交接工作。

对一匹精致、敏感的赛马来说，练马师可不是说换就能换，一切都得循序渐进。

或许因为同是女性，杀神对程子珊并没有想象中的抗拒，又因为月光一直在旁陪着，晨操和试闸都比较顺利。

程子珊是个挺直爽的姑娘，因为听多了那些风言风语，对月光的印象并不是很正面。

“那个和大老板搞在一起的女驯马师”、“麻雀想飞上枝头当凤凰”，“被大人物玩儿的金丝雀”……

诸如此类猎奇堪比头条推送新闻的形容词，程子珊都在别人嘴里听过。

枳句来巢，空穴来风。

要是自己没毛病，怎么会被人这样讲呢。

小主，

况且，这个女驯马师也实在太漂亮了些，有做金丝雀的资本。

程子珊对流言虽不尽信，但多多少少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月光的。

起初听周济说，杀神要交接到自己手里，程子珊还担心对方会不会有微词。

谁知周济闻言笑道：“这个倒不用担心，因为是她选的你。”

程子珊意外：“啊？”

她选我？为什么？

被美女选中，心情总不会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