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种种情由早已称得上“反目”的父子,面上仍是一团和气。
原遗山风尘仆仆进门时,原晋中甚至还问他外头冻不冻。
周凯文止步在书房外替他们掩上门,沉默地拿出手机看新简讯,神色微微一变。
书房内,原晋中兀自坐在罗汉床上对着棋谱落下一粒黑子,黑白两条大龙相杀,难分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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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遗山连外套都没脱,坐到原晋中对面,执了白,信手往棋局上一搁,原晋中皱了下眉,转脸去看棋谱。
“我说过,等您到元宵。”原遗山低垂眼睫,“怎么忽然急着叫我回来?”
“邵家的事,你做的?”
“一半。”邵二落马的确与他无关,可邵家受牵连被调查,却的确有他暗中运作的原因。
原晋中落子,截断白子大龙:“看样子,中山你是不打算扛着了。”
原遗山沉吟片刻,落子转路,避了一避:“许多家族集团,也都是寻职业经理人做事。”
“到底是被女人惑了心智,连这话也说得出。”原晋中冷笑一声。
原遗山不应,寂寂半晌,一时只有落子声。
“雪礼可以出国。”末了,原晋中看着一盘死局,冷声说,“作为交换,邵家的事到此为止,中山你需继续扛着,不想,也等我闭眼再说。”
原遗山无声将手中白子扔回翡翠棋盒。
“至于那个女人,我在一日,她一日不得入原家门。”原晋中不带语气地陈述,“高门之后,从未听过有和这样低贱的人行嫁娶之事。”
原遗山垂眼,半晌轻笑一声:“高低贵贱,谁说了算?”
原晋中厉声:“落地哭三声,好坏命生成。这话,你自幼——”
原遗山平静地打断他:“先祖父来港时又何尝不是在油尖旺拾纸皮为生?”
哗啦一声,棋局散乱,随大手一挥,玉质的棋子纷纷向他身上、面上砸来。
原晋中挥乱棋盘,犹未息怒,手边原被当宝贝似的古棋谱也信手朝原遗山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