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是祖国人的错觉，与祖国人差点撞上的罗勃驱动着背后的黑空龙之翼，很快穿过半个哥谭市，来到了米勒港口。

圣诞节夜晚的米勒港口静谧无声，只有一艘轮船静静停泊在码头水区，除了月光在水面的反射外，这里唯一的光源就是轮船上的橙黄灯光了。

罗勃在附近的小巷里解除了黑空龙之翼，稍微遮掩了一下衣服上破损的地方以及惹人注目的血迹后，他信步朝着轮船走去。

记得这是一艘半夜一点启航的轮船，罗勃遭到检票员的问询后，不慌不忙地报出凡妮莎的名字。

检票员先是不信，但告知有一位自称“罗勃”的男子求见，凡妮莎女士一脸又惊又喜的模样时，尽管对这个衣衫不整的男人颇为怀疑，但还是默认了罗勃拥有上船的权利。

“你……”

“有什么事进去再说。”罗勃拉着凡妮莎走进游轮船体的廊道里。

凡妮莎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带着他来到了五层的五零二号房间：“这个总统房还算不错，离四楼的餐厅也近，但就是轮船上没有医务室，你……”

“这些事情你不需要担心……”罗勃自顾自把黑色外衣下的衬衫撕成条状——反正这是一件沾染血迹还破了一个大窟窿的衬衫。

将布条环绕着裹住自己的腹部，并打了个死结后，罗勃问道：“可以帮我拿一下衬衫吗？”

见凡妮莎久久没有回应，收拾着黑色外衣的罗勃又问了一次。

当他疑惑回头时，见到的是噙满了泪水的凡妮莎，虽然她这幅模样罗勃已经见过不少次了，但那眼中的泪水却与以往大相径庭，这足以让罗勃束手无策起来。

“说什么不需要担心……你难道不知道当那个火箭升空的时候，我有多担心吗？”

为什么火箭升空你会担心……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吗？

罗勃头皮发麻。

“那是生命基金会的火箭吧？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跑去干了些什么？”凡妮莎紧咬下唇。

“无非就是和一些莫名其妙的怪物厮杀搏斗，就像是上次，我在地狱厨房捡到了你一样，说是路过那里，但我又不是傻子，明眼人看到你那副模样，肯定都认为你经历了一番死战！”

“就像是在身处黑暗中的骑士一样，明明做了那么多，却还一副什么都没做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炸掉火箭，但是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吧，但是……但是……”

这个女人……真的在担心他……

一股暖流涌上罗勃的心头，一时之间，罗勃不退反进，看着以往示之以弱的罗勃步步紧逼，反倒是凡妮莎的气势有些弱了：“你以后……”

罗勃笑了笑：“我给你的圣诞节礼物，你喜欢吗？”

“圣诞节礼物？”凡妮莎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