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如坠梦中，直到他离开号角公司的写字楼，他依然感觉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实。

至于罗勃提出的辞职请求，乔纳装模作样地挽留了几句后，便一脸痛失人才模样地与他郑重告别。

当然，这一个月的工资，乔纳当场表示绝对不会亏欠罗勃分毫，并且直接把联邦币拍在桌上——足足有一沓八千联邦币。

“我实在想不到一个哥谭市民会放弃号角日报记者这份工作……”艾迪感受到外头的严寒，瞬间精神了不少，心情大好的他不由得调侃了起来。

罗勃嘴角含笑，在两人等待出租车经过的时候，罗勃拨了一盆冷水：“我需要提醒你一下，艾迪先生，事情并没有结束……”

迎上艾迪疑惑的目光，罗勃冷声道：“你能够保持记者这个身份，是建立在德雷克绝对不会翻盘的基础上的，但是，你觉得德雷克一定不会成功吗？”

“想想看你体内的黑色家伙，再想想看班纳的绿巨人，这些你之前完全不敢置信的东西，确确实实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么，其他又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呢？”

艾迪攥紧了拳头，良久后，他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先前与生命基金会作对时，他完全凭借着内心的良知，亦或是高傲的自大，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他没有得到应有的荣誉和奖赏，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

周围的人还是那些人，周围的事还是那些事，并没有因为自己看似英雄的行为，而对自己的现状有多好的改变，倒不如说，他反而失去了更多。

艾迪和罗勃的目光掠过驶来的出租车，不约而同地望向不远处的爬墙虎上。

但是……就像这爬墙虎一样，不是吗？

“切……真是麻烦，算了，大干一场吧，什么时候，在哪里汇合？”

罗勃咧嘴笑了起来：“圣诞节，十二月二十五日，下午六点，生命基金会郊区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