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弟,您这是什么意思?”
“敢问周掌柜,是否有意向把周记加工厂转给我,钱好商量。”
周万福心说好,那就好好谈谈。“哎呀兄弟,你看我工厂这么些年了,养了好些个工人,机器设备都是一流的,另外,就算我想转出去,那边还有个俄国老板,人家未必愿意,就算愿意,如果价格太高,岂不是伤了咱们中国人的感情。”
“周掌柜,今天我就问问你这里有想法没有,如今乱世,哪儿那么容易干买卖,如果没有可靠的后背,生意不好做啊。你和大鼻子合作自然不错,不过,日俄之战之后,大鼻子大不如前,估计也想退出。周掌柜是明白人,肯定比我看的清楚,不如拿着钱做点其他比较保险。我不怕,第一我是替人办事儿,第二,张小个子的背景在东北估计也是说的上话吧,所以我想周掌柜行个方便。”
“老弟爽快人啊,这样吧,我明天和这个俄国股东聊聊,如果他同意,我没意见,放心,我一定尽力把这个事情促成,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再说咱们中国人得帮中国人不是吗?来,都在酒里。”二人说完又喝上了。
一直喝到大概晚上9点多,喝了不少,今天刘一手自己一个人出来的,林中燕一家,正好出去踩点,韩素萍说有个同学知道这里的情况,所以去见了同学,刘一手就自己出来见了周万福,结果其他人都回去,就是刘一手没回去,左等不来,右等不来,韩素萍着急了,心说,刘一手可是重要人物,所有人的核心都是他,如果他出了问题,将会影响大局。韩素萍找到林中燕说了厉害之后,刘老大和林中燕深感不妙。
这么晚了人没回来,肯定是出了问题,一打听,说是去了周记加工厂,二人把龙百万交给林成山,提着双枪骑着马赶奔周记,结果到了已经十点多了,伙计告诉林中燕说道:“刘先生确实和周掌柜喝酒,不过酒席散了之后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了。”
“啥?”
二人觉得很吃惊,一个时辰应该到了家了,如果喝多了,倒在外面可不得了,二人开始寻找。结果找了能有3个小时,沿路都找了,硬是没有找到。回去一问,也没回来,这下其他人全都慌了神了。
林中燕和刘一手的一行人,都是乔装打扮,隐瞒身份,生怕被人盯上,可是这可是在哈尔滨,不比在海蛇的北山,尽管这几个人装的挺像,依然有人在关注着他们。
哈尔滨郊外山里,有个很大的绺子,大横把叫做洪三儿,报号惊天龙,大概也就35岁,行为做事十分狠辣,在官道上经常敢和官兵对着干,甚至抢劫大鼻子的货物,中国人走货的人自然也是非常害怕,知道的都准备好钱财,在路上孝敬这帮爷。可是刘一手他们不知道这里的道道,来到哈尔滨之后,他们就干自己的事情。
洪三儿耳目众多,地面比较熟悉,来了什么人,他们能第一时间知道,结果,刘一手和林中燕一行来到哈尔滨的第二天,他们就知道有人在盘路子,好像是对工厂感兴趣,应为周家走货出身,常和土匪打交道,所以刘一手进了周家,踩盘子的小头头叫做常顺飞,报号飞毛腿,个头挺高,精瘦,25岁上下,身体非常好,据说整个绺子没人能比他速度快,所以得了个飞毛腿的称号,这个人不但身体好,脑子也灵,刘一手的来意经过几天的摸排,一串起来,看来是来做生意的,收工厂没有个百八十万的,不可能,这可是个大买卖,所以第一时间安排了撩水的兄弟监视,另外打算找个夜神人静的时间下手再说。
到了晚上9点多,刘一手告别了周万福,喝得不少,心说舟车劳顿好几天了,总算有了收获,明天如果有了信儿了,这个事情就办成了。心里挺高兴,不过不胜酒力,干脆叫个脚皮,坐车回去比较保险,所以他叫了车夫,坐上车,谈了价儿,往林中燕等住处赶奔,结果,着了道儿了。
这个车夫正是洪三儿手下的飞毛腿——常顺飞,他掐准了刘一手的时间,如果喝酒趁着酒劲儿把他拉到没人地方放倒带回,如果不行就让兄弟们接应再做打算,结果刘一手出来正中他下怀。
拉着他,飞毛腿是飞快的跑着,这个不稀奇,脚皮练的就是脚力,车夫身体都很好,所以刘一手开始并没有在意,可是,这个酒可是越来越上头,他迷迷糊糊的就赶到,前面的灯光是越来越少,四周是越来越黑,道路是越来越颠簸。
就当他打算一问的时候,他睁开酒醉的眼睛一看,四周已经空无一人,周围都是小树林,这是哪里,应该到了一处偏僻之处。
“我说兄弟,你这是走错道儿了吧,我是去……”未等刘一手说完,就见飞毛腿把车一停,口哨一吹,周围突然蹦出来能有10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上来就把刘一手给绑了,嘴里也给堵了,刘一手一身冷汗直流,酒瞬间就醒了一半儿。心说,这是遇到胡子了,自己为胡子办事儿,结果被胡子绑了,这个如何是好?